从刘老头那出来,已经是晌午了,我打算去包子铺买俩包子垫垫,毕竟开学花销太高,能省则省。
老刘住在二楼,除了他以外,二楼基本上也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命苦的很多,有的无儿无女,有的早年丧夫,也有的早年丧妇,鳏寡孤独不少,加上二楼设施比较破败,因此房租也比较便宜。
这也算是小县城里共有的现象了,年轻人见多识广,考上大学的去高等学府继续深造,没考上的,也去东南沿海经济发达地区打工,可比在县城里当场狗挣钱多了。
因此,这些经济不发达的县城或村子,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和留守儿童,缺少亲情,更缺少社会的关注,因此新闻上常常爆料,很多留守儿童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而有的老头老太太,死了许多天,等到尸体腐烂发臭,才引起邻居的注意,死前连送终的都没有,相当凄惨。
我记得二楼就有这么一户,那是一对老夫老妻,前一阵子老太太忽然过世,现在只剩下腿脚不便的老爷子,苦苦度日,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走到二楼拐角,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感觉有些发毛,我的房间是一楼,正好是这件屋子的正下方,昨天那黑灰也是从楼顶墙角渗出来的,潜意识里头,我觉得这间屋子有古怪,与昨天经历的事情脱不开干系。
这些等到晚上我和刘老头一起去探究,就什么都明白了。
昨天遇上了一股子怪事,一晚上基本上就没合眼,我迷迷糊糊的顺着楼梯走下去,左脚没踩稳,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就直扑扑的栽倒下去。
心里暗骂了声卧槽,我便闭上了眼睛,尽力调整姿势,使自己摔得不那么狼狈。
整个身子径直向前栽倒了过去,可不知为何,既没有嘭的一声闷响,说明我的脸没有与地面来个亲密的亲吻,更奇怪的是,只感觉身子像是趴到了某种柔软的部位上,直接将我栽倒的身子拖了起来。
我的整个脸顺着惯性直接埋在了这个柔软的部位上,这感觉,柔柔的,暖暖的,很贴心
“呃”由于这感觉过于奇妙,我下意识的从嗓子眼中挤来了舒服的闷哼。
我尽可能的用双手向前一抓,以便可以将脸撑起来,好看看眼前到底遇到了什么。
毕竟这阵子遇到了怪事太多,说不定是鬼打墙,否则,顺着惯性,我肯定摔倒墙上。
而此时此刻,我非但没能感受到任何坚硬的触感,反倒是被柔软的东西托起,诡异,实在是诡异。
那股柔软瞬间被我拿捏在手中,形状似乎是圆形,单手竟然摸不出来,随着我手掌的用力,那股柔软也随之变化。
这个时候我已经将脸撑了起来,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那双带有“探索性”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
“这房东姐姐,如果我说这是一个误会,您会信吗?”
我内心深处几乎崩溃,脸上更是欲哭无泪,天杀的,我这哪是遇上了鬼打墙了?我这一连串探索性的咸猪手,显然是招惹了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女魔头了。
只见伊芙的脸阴冷到了极点,浅薄的红唇如同刀尖般锋利,一双美眸中满是怒意,冷冷的盯着故作镇定的我。
“你的手,拿开。”声音冰冷无比。
“哦,抱歉!”
由于过于紧张,一双充满侵略性的手一直僵在了那里,手指的动作还保持着揉捏的态势,望着那一抹挺拔,我咽了下口水,同时也在自求多福。
“啪!”
一声脆响传遍了整个楼层,那声音蕴含的力道自然不必多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之前楼里的租户们正在自己家里谈话,此时连谈话声都消失了,整栋楼瞬间寂静了下来,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我揉着胀痛发麻的左脸,眼泪甚至都流出了几滴,伊芙的一巴掌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宛如武林高人,气势如风,力道中充满了暗劲。
这一巴掌把我扇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这种感觉麻麻的,辣辣的,我甚至能感觉到整个侧脸都鼓了起来。
可毕竟我理亏,侮辱良家妇女在先,这没什么好说的,一时间真希望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小子最近几天怪不老实的。”伊芙双手环抱在胸前,“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
“真不是故意的,伊芙姐,我对天发誓。”我连忙举起手指头,指向天际。
“哦?那你摔倒的第一瞬间,就应该从我身上起来吧,怎么一双手反倒是不进反退,作出更下流的动作?!”
伊芙冷眉倒竖,尖锐的红唇对着我厉声呵斥。
“我我刚才脑袋有些晕,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我委屈巴巴的揉着脸,“要不然我哪敢冒犯伊芙姐你呢?对了,这大中午的,你这是要出去办事?”
我连忙转移话题。
“我正打算叫你去家里吃饭,你倒好,还占起便宜来了。”伊芙露出一副戏谑的笑容,“下次再让我碰上,我就把你脑袋给拔下来。”
“下次不敢了。”我连忙打包票,这一巴掌差点把我给扇吐血,我哪能顶风作案?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鹿乱撞,毕竟这是第一次碰到异性的那啥,虽然挨了一巴掌,可在这阴差阳错反而占了大美人一个便宜。必读书屋biu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