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净筕走进里间,看向床榻,蓝色的床帐被撩起挂在银钩之上,他一眼便看向躺在床榻之上不住吐血的虚弱少年,诡异的黑线沿着血管蔓延至全身,从细的黑线,逐渐长大,血管能够很明显的看到突起,斑驳在那张苍白绝艳的脸上,看着可怖至极,他愣了一愣。
“四公子,还真是你呀?”
四公子好丑,他差点认不出来了。
温洛刚刚缓过劲醒了过来,目光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对上已然坐在自己床沿为他把脉的苏净筕,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苏净筕眼底的嫌弃。
苍白的嘴唇翕动,却又在看到那一根根的银针刺入他的穴道之郑
这一刻,他决定闭嘴。
大地大,医者最大,现在若是把这苏呆子给气恼了,一根银针把他给了结了,他这冤可没法伸。
就暂且让这呆子嚣张这一下。
就在这时,温澈也得了消息过来,见温洛如斯模样躺在床榻上,眉头微拧。
“怎么回事?”
他撩起袍子在旁边坐定,冰冷的瞳眸就这么对上温洛,化作深沉的思虑。
本以为温洛有能力解决,他才任由温洛去闹,怎的回来,丢了半条命?
温洛垂下眼眸,虚弱的声线淡淡,似是强忍住情绪的起伏。
“是千芜。”
听见是千芜,温澈并不诧异。
千芜在鬼门的位置很高,看似手中并未掌握实权,然,各部之主,都会对她礼让三分。
毕竟,鬼妖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谁也不知道得罪了她,下一秒会被什么古怪的毒缠身。
温洛被那样的女人算计,倒也不奇怪。
到底还是他对温洛太放心了,反而低估了那个女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