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了苏父。与他说了自己中毒的事情。苏父并不意外,自己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虽然这解药很是珍贵,可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给他也是可以的,只是他要确定这轩辕靖远,没有二心,会一心一意的对自己的女儿才行,但是还是准备了解药,想要等到成亲过后再给他,而且自己也希望,他能主动说出中毒的原因。轩辕靖远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原因的话,苏父这个老江湖肯定更会怀疑。
苏瑾铭醒来,浑身酸痛,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情景,小脸绯红,真好,自己终于又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了。自己也该忘了。记得有一次听母亲和父亲说,只要她喜欢,他们就算抢也要抢回来,自己心里不屑,有哪个男子能看到自己的好,都认为自己是歪门邪派的大小姐,任性妄为,不知礼数,阅过的男子不知其数,名声早就坏了,是的,自己是喜欢俊俏的男子,可再俊俏,也没有自己几个哥哥俊俏,自己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只是无聊罢了,可是自己在十六岁那年,却真的遇到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彬彬有礼的模样,与她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不卑不亢,但是身患疾病,终身不能修炼功夫,自己第一次看见他,是他被欺负,说他是废物,可他却一脸骄傲,不把那些人的话放在眼里,那些人看他这样就更生气,用最难听的话,辱骂殴打他,可是他仍然不服软的任他们打骂,可是她看见了,看见了那眼里的委屈,伤心,和自己何其的相似,被人不理解,有多少人在背后骂着自己难听的话,可当面却说着恭维的话,虚伪的让她和他们说话都觉得难受,所以更加的不喜欢他们。她救下了他。他没想到自己会救他,那看向自己诧异又感动的模样,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就看到他从容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向自己稽首“敢问姑娘芳名?”苏瑾铭觉得这人一身邋遢,却不影响他良好的修养,人长得竟然比自己的几个哥哥还要俊俏,情窦初开的年纪,又第一次被人真真正正的尊重礼貌对待,苏瑾铭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想躲藏又想靠近。苏瑾铭羞得转身就跑走了。可是这之后看谁都觉得寡淡无味,眼前总出现那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的男子模样。有一次自己路过父母亲的房间听到父亲与母亲说“明儿已经成年了,这婚事儿,是不是也该定下了?”母亲回答“是该了,我们门派里的好儿郎还是有很多的,又在自己的眼前,保准不会让明儿受欺负就是了。”她突然就心慌了,她一下就想到她就是要嫁,也是应该嫁那人那样的才行啊!她决定去找他。她又来到二人初见面的地方,她一来就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摆个台子,替人写信赚钱,她按了按自己喜悦的心跳,走过去“公子,可以替我写一封书信吗?”那公子看到她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嗫嚅了好半天,她看着他傻傻的盯着自己看,俏脸红了又红“公子,你,你怎么这么老人家呢!”谁想到那傻子直直的说道“你真好看!”她一下就愣住了,心里喜悦的不能自己,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身边所有人都对自己说着恭维的话,可是自己觉得这才是最真诚的话,最让自己心动的话。二人久久凝视,情意缠绵。后来被一个老先生打破了这氛围“先生,帮我写封书信给儿子吧!”两人才回神,男子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珍宝,怕不见了一样,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羞答答的说道“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在这里等你!”男子心里一动,看着乖巧地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觉得人生都有了意义。他本是一个武术世家的旁系还是庶出的人,自己又先天体弱,母亲在生自己几年之后也郁郁寡欢的去了,自己不能干重体力活,只能做后厨的工作,可是怎么说自己也算主子,却要干下人的活,自然是被下人都瞧不起的,认字也是自己偷偷去书熟外面偷听学来的,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只依稀的记得娘在的时候,常唤自己安儿,后来自己认字越来越多,给自己取了名字柳安念,安儿想念娘亲?可是那些主子们看自己越想越标志,就开始殴打折磨自己了,自己只能逃出来,一路上给人写书信赚钱,觉得自己只是为了活着,能有一口吃的就行了,没钱了再摆摊赚钱,赚了钱就歇着,自己被打都习以为常了。可是自从遇见了苏瑾明开始,自己才知道,自己也有人帮,自己也可以活成人样的。所以天天摆摊给人写书信,一是为了遇见苏瑾铭,二是为了像人一样的活着。终于他又遇见她了,他发现她是那么的美丽,自己看得痴了。苏瑾铭等了一会儿,看着那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子,小手捏着衣摆,又幸福又甜蜜。很快柳安念就写完了书信“姑娘,敢问芳名?”苏瑾铭羞答答的回答“苏瑾铭,家里人都叫我铭儿,你,你也可以叫我铭儿。”说完低下头,不敢看柳安念。柳安念看着苏瑾铭柔软的发顶,看过去只能看着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感觉那睫毛刷在了自己的心上,自己就有了一个想法,自己要保护铭儿。他没想过她穿的那么好,自己是否配得上,他一个之前对自己生命都无所谓的人,突然有一件事儿,是自己想做的,那比什么都重要。从此之后二人常常在一起,感情日渐升温,三年之后,柳安念开了一个书局,以卖书为生,生活有了起色,他渐渐的觉得,自己是离不开苏瑾铭了,自己不止想要保护她,自己还要娶她。可是他也知道了她的衣着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己一个穷书局老板,怎么能配得上,可是他也知道了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