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纯情少女,如今已经穿着笔挺的新罗马帝国军黑色军服,戴着船形帽,迈着军人矫健的步伐,向罗博走来。
数月不见,丹娜庞帝克已经俨然一名标准的帝国军人。
“你好,罗博,好久不见了。”她主动朝罗博发出问候,脸上泛着惊奇的微笑。
“真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已经是军人了。”罗博着兴奋地握着对方的手,“穿上军服的你更加美丽迷人了。”
“呵呵,你却一点也没有变,嘴巴还是那么甜。”
罗博笑了笑,:“我的是实话。你能来看我,我非常感激。”
“我看到枢密院的公告上只有你的名字和照片,所以下了班我就赶过来了。”
“你现在哪里工作了?”
“我现在是国防总部公共事务科的秘书。”
“你现在可是元老院和罗马人民的士兵,来看我这个俘虏,就不怕受到怀疑和牵连吗?”罗博略带担忧地。
丹娜解释道:“我来之前给纠察总监递交了申请,你在年初到太极行星以私人身份旅游时,结识了我。他们批准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望你。”
“以私人身份旅游?”罗博为丹娜的谎话感到好笑,“然后不慎摔伤住到你们家,认识了你。”
“我是太极行星公民,他们对我还是相当照鼓。”
“好了,见到老朋友,我很高兴。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罗博提议道。
“可以啊,我请客。”丹娜高胸,“上个月的奖金刚刚到账呢。”
罗博便带着丹娜走出音乐厅,穿过环境优美的“虎牢”军营校场,来到营区,走进由几个被俘的国防军军官合伙经营的“曼陀铃”酒吧。
“虎牢”军营部队长允许他们按照新罗马帝国的法律和工商管理规则向战俘和看守军人售卖饮料和酒精,同时也准许一些通过政治审查的商业艺冉酒吧里演出。战俘们的消费则用由新罗马帝国按月发放的生活补助费来支付。由于“虎牢”军营是新罗马帝国境内最大的占俘营,总计关押着五万多名自2890年以来抓获的联邦国防军战俘,而“曼陀铃”酒吧是战俘营里唯一的酒吧,生意自然十分兴隆。
罗博带着丹娜走进酒吧时,里面已经挤满了联邦军人。他们看到罗博带着一个漂亮的帝国军女兵走进来,立即报以俏皮的口哨和唏嘘,紧接着七嘴八舌地大声起哄:
“嘿,中校,我们被帝国军打败了,可你却已经深入敌境了哇!真有你的!”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俘虏?”
“中校,拿下两个制高点了吗?”
“攻克核心阵地了没有?”
“中校,可别孤军深入,应该让弟兄们协调配合!心弹尽人亡啊!”
丹娜并没能听懂战俘们喊出来的真正意思,表情平静,倒是罗博不满地喝令道:“都给我闭嘴!喝你们的酒,打你们的牌,玩你们的游戏,听你们的歌。谁再对老子的女人嚷嚷,就是对长官无礼!”
一听到“老子的女人”,众人都惊讶地盯着罗博,似乎他们刚才的问话都得到了出奇意料的回答。连丹娜也吃惊地注视着罗博。
“别管他们,不过是一帮闲着无聊的家伙。”罗博轻轻地丹娜,然后拉起她的手,走到吧台前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战俘们不再拿丹娜笑,转而专注自己的事。
“要喝点什么,两位?”酒吧的老板之一兼吧台服务员的伯纳德范戴克上校热情地问道。
他算得上是“虎牢”军营里最老资格的战俘了,自2890年“喜马拉雅”星域会战之后便一直呆在这里。由于他之前在联邦国防军里只是后勤舰队里一个指挥官,表现也未有过不凡之处,在联邦国内也没什么亲友故人为他活动,结果数轮战俘交换都没有他的份。而他也不愿意投奔元老院与罗马人民怀抱,从未申请帝国公民资格,结果在“虎牢”军营里一呆就是二十八年。
面对这个两鬓已经苍苍的老上校,罗博用敬重的口气回答道:“范戴克上校,请给我们两杯阿非利加红酒,最好是2833年份的。”
“很遗憾,中校,2833年的早就卖光了。”戴克无奈地。
“卖光了?”罗博失望地问道。
“现在连批发商也断货了,听联邦的贸易公司通过太极行星的转口公司把阿非利加行星上2833年的红酒库存都给买断了,是官方有什么重大庆典要用。”戴克解释道,接着又恼火地道:“最近才打了大败仗,居然不反省战败责任,却还买酒举行庆典,难道联邦政府的官员们都要借酒销愁?”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罗博也无奈地发出感叹。
回想起今年来一系列的战争,怪事还真是又多又奇,先是“太极”行星上“虚空禅寺劫持”事件在曲折经历。然后是星际行星“易”的发现,帝国军指挥官姜子钺开创了“空间风暴”战术,屡次对联邦军获得以少胜多的佳绩。还有先后发生在“易”星域、一三五线边境空间的一系列战斗。特别是“易”行星上的奇怪生物与其自身的攻击能力浮出了水面,以及第十三舰队和联邦第一支“易”行星科考队的失踪。
罗博这时还不知道国防军第四、第五、第七舰队一部均是被“易”行星而非帝国军歼灭,要不然他必定会觉得更加诧异。
“不要喝酒了,来两杯橙汁吧。”丹娜道。
“要两瓶吧。”罗博道,“我们到外面边喝边聊吧。”
“好的。”戴克着便取出两瓶五百毫升的原榨橙汁,递给两人。
“我买单。”丹娜慷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