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心里懊悔不已,可见话不能乱,这一懊悔不免又生出其它懊悔来,早知道这下个厨房跟闯关似的,我还不如饿死在房里,什么也不抽风跑下来。
那二人不知我是腹黑十级选手,只在那“旁若无我这个人”地你一句我一句地热烈并友好“讨论”着。
“呸,白骨族人就是虚伪,我老婆子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妖,明明想要魔骨鞭,还偏得编出这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哦?那我倒想知道,孟姐姐这是所为何来,要知道黄泉一族当初可以最受魔君眷鼓,就算不念着旧情,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哼,”老婆婆语气词倒是一个接一个,“我此次来,非是为了魔族复兴,乃是为了私怨。”
“哦?”少年欠扁不已,拿着扇子一指我,这动作,不禁让我怀疑他前世是个唱戏的。
“这女子不过才投胎二十来年,居然和孟姐姐会有旧怨,难道魔骨鞭不长眼,选了您宿命里的仇人做主子,就算是这样,姐姐也该看着魔界复心面上,暂时搁下才是,怎么能趁着消息还没远播,就擅自做主来谋害新主呢!”
“哼,我老婆子活了千八百年,一己之身没什么可求的,唯与我那个不争气的老伴形影相吊,相伴苟活尔,这新主,上位后没为妖族做过什么,率先灭了我那苦命的老头,还将他随身的蛊乐杖拿走,丢在了凡饶灵堂里。”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也知道,我们黄泉一族虽食人骨肉为生,但也是有原则的,不去动已入殓的生尸的,灵堂一类的地方更是进都进不去,她这样做,我连唯一的遗物都拿不回来,教我老婆子湮灭都不能踏实湮灭,一辈子心里都有这么个遗憾,你她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