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身为社会大哥的自己,竟然也会有遭遇中年危机的这一。
即便王大狗在深夜吹着,想要自暴自弃,寻求解脱。可转瞬过去,便会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
王大狗不光是在混自己,他手底下还有一帮子靠着他吃饭的兄弟。
或许有人这些老混子几十年,离了他王大狗也饿不死。那我们即便把这些抛开,放在一边不谈。
他王大狗仅仅是想到像卧床不起的袁嘉,已经命丧黄泉的老油,又做不到停下自己的脚步。
即便知道前路是歧路,亦只能一路到底。
……
这晚上曾锐接了无数的电话,不得不承认就这么个叶记看不上的扒手,在城北屹立多年还真不缺朋友。
给曾锐打电话求情的,三教九流的都不缺。有干工地的包工头,有放局的大哥,干夜场的同行更不少。
看得出,钟文这些年在城北还是积累了不少人脉,并不像表面一样不堪一击的。
不过曾锐从头至尾就没有松过口。现在的曾锐本来就是想拿钟文开个刀,把自己的名再往上蹿蹿。
另外白了,曾锐从对这种干扒活尤其是鱼肉百姓的过街老鼠就很抵触,现在收拾钟文也有为民除害的味道在里头。
至于得罪人?这一点,曾锐看得明白。在路上跑,白了靠的就是心够狠手够稳,谈交情的前提是得有能力。
至于钟文的朋友们,曾锐相信在干倒了钟文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他们会知道怎么选的。
电话接个不停的不止曾锐,还有易达以及铁三角的另外两方势力。
相比于曾锐坐镇全局,用同样借口对话上百人,易达就显得更加机智了。
他在城北宾馆开了个麻将房,和老赵老金叶磊凑一块儿,把手机关机打了一宿麻将。
据最后易达这一晚上就赢了差不多商圈附近一套九十平三居室,记得老赵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辈子啥不和易达坐一块儿打牌了,这崽子不去当赌神,跑来混社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而咬死了不松口的曾锐,在第二的早上迎来一位有些特殊的客人,使得他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早上般半。
昨晚为了防止钟文玩埋汰的,曾锐就睡在工地统一安排的集装箱活动板房内。
一觉醒来的曾锐,刚刚洗漱完,虎正拿着碘伏消毒液给曾锐换药时,工地上开进了一台丝毫不起眼的老款帕萨特。
车是不起眼,但七的车牌可是让人不得不重视。
随着一名穿着纯黑色中山装的男子在大宝的带领下走进曾锐办公室时,曾锐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