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冲到隔山海,也顾不得湿透的衣裳,急急拍门“王公子,王公子,先生病了,你快去瞧瞧吧!”
德善闻声忙起身开了门“随风生病了?什么病?可严重?午时见他不还好好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青禾也顾不得回答“哎呀,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快去瞧瞧吧,别的大夫我不放心。”
德善稳了稳心神“那你也得说说是何症状呀。”
“就是…就是发热无力应当是染了风寒”青禾一脸焦急。
德善顿时吐出一口气,无语的看着青禾“我当是怎么了呢,不就染个风寒,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找大夫开几副药吃吃就好了?”
说罢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继续睡,却被青禾一把拉住“公子还是去瞧瞧罢。我看先生那样,实在是不放心,先生平日里极少生病,怎么就下了两场雨就病倒了,先生去看看吧。”
德善被青禾说的烦躁,本来还有的睡意也没了,强扯了个笑容道“行吧,我去找把伞,你要不要换身衣服,都湿透了。”
青禾摇摇头“公子快些吧,我没事的。”
一路被青禾催着赶着,等到得闲处的时候,德善衣角已经湿了一大片。青禾领着德善进了屋里,自己匆匆去换衣服了。
我昏昏沉沉的,听见屋里有动静,侧过身瞧见了德善。
“你怎么来了?”一说话喉咙嘶哑,被自己惊了一下。
德善寻了干布擦了擦淋湿的发稍“青禾叫我过来看看你。”
我有气无力道“我不是不让她叫你过来吗,唉…”
“快行了吧,怎么忽的一下子病成这样,也是难得一见啊。”
德善走到窗边,拉出我手腕仔细把脉,我怕打扰也未敢多言。
“喉咙痛吗?”
“有些…”
德善点点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风寒严重一些,平日里不生病,一生病就比较麻烦,估计得养个十天半个月吧。”
我勉强笑了笑“唉…这些日子太操劳了,我哪受过这苦,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德善翻个白眼,替我倒了杯水“你要是再这么躺个几年不动弹,估计也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给你烧纸了。”
我撑起身体将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完“你这是一点也不想我好呀,等我好了我就重拾我师父教给我的皮毛功夫,强身健体是挺好的。”
“你师父要是知道了,估计得用棍子抡你。”
“呵,我倒是想呢,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呢…”
德善有些尴尬,兴许怕提起我的伤心事“行了,别废话了,躺下歇着吧,我去给青禾写个方子,每天按时吃药。”
我乖乖躺下,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又忽想起无常来,忙冲德善背影喊“等会!”
德善回过头,“无常也病了,应当比我严重,你也去瞧瞧吧。”
“合着我是你们鹤山居免费的大夫是吧?”德善虽然不满的看着我,也还是道“在哪住着?”
我笑了“叫青禾领你去吧。”
“我可是要收诊费的,给我预备着吧!”
“是是是,一分都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