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南溪一愣,点点头,半点也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羞愤,神情坦坦荡荡,大方得体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今日我来,只不过是因为听闻你家殿下生了病,过来看看我能不能替殿下分忧,若是他不需要,也便罢了。”
没有一丝的留恋之意,带着玉环便走出了门。
“郡主、郡主!”
玉环小跑着在她身后跟着,但还是有些吃力,追不上南溪的步伐。
等南溪都上了马车,玉环离她仍是有些距离。
大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追上了南溪。
“郡主,你莫恼,许是殿下知道自己病情,怕传染给了郡主也未可知,殿下,殿下他不是那样的人!”
虽说南溪吃了一个闭门羹,此下心中苦恼的很,但她也不是随意迁怒于旁人的人。
摆了摆手,南溪眼眸一垂,说道:“罢了,回府吧。”
这边的南溪一走,暗十连连叹气,看了看她方才坐过的位子半晌,才摇摇头回到了宫墨玉的寝房。
“人走了?”
苍白无力的面色,暗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憔悴的宫墨玉。
“已经走了。”
“咳咳咳”几阵咳嗽,许是这几日身子虚弱,又未好好保养,感染了风寒。
眼神略显凄凉,终是苦笑。
既然心不在他这里,人过来了又能如何。
“本宫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脸色依旧不大好看,可身上的气势不减分毫。
暗十不敢犹豫,连忙说道:“属下已经查了。”
紧接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宫墨玉,说道:“罗岁宜的身世都在上面,请殿下细看。”
宫墨玉摆了摆手,并未接过来,咳嗽两声,说道:“拿去贤王府,给宫凌宇,他知道该怎么做。”
暗十一愣,收下书信,连忙出去了。
皇宫,御书房。
赵一贤掀开帘子,望了里面愁眉苦脸的宫凌云一眼,还是走了进去。
“什么事?”
对着桌上的战报,宫凌云头也不抬,眉间尽是焦虑的神色。
“贤王殿下来了。”
混浊复杂的眸子蓦然一亮,宫凌云抬头,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来了?”
赵一贤回道:“听说是为了和北林郡主的婚事前来。”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宫凌云说道:“朕不见,让他回去吧。”
国家危难,谁还有空替他调解这些事情?
这贤王也是,平日里还算是知礼,怎得如今眼看着战事闹得沸沸腾腾的,竟然还敢在这时候上门为自己的事情烦劳于他。
难不成这战争还未怎样,他们便定了南岳会败不成?
所以连他这个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了!
也不知道这宫凌云最近是不是太过多思,心中的想法是愈发多了起来。
见赵一贤半晌不出去,宫凌云冷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了,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