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做法确实有些不妥了,如此狼子野心之心难道不应该抓起来送进慎刑司吗?”
只搁置在湖中算什么!
清乐唇角有轻微的抽搐,她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伐!
她是觉得溪殿下为了护着沈二公子大张旗鼓的派禁卫围一个湖,有损声明啊!
不是觉得溪殿下殿下做法太过温柔啊!
“也不对,溪儿应该是想用那狗东西引出背后的人吧,毕竟一个宫侍而已,有什么理由要害沈辞?”
沐怜娅仔细一想,便猜到了沐元溪的想法,如此说道,“嗯溪儿做的倒也没错,不过,谁会害沈辞?”
清乐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女皇都如此说了,她一个女官也不好质疑溪殿下的做法。
“清乐你倒说说,会是那个狗东西敢那么大胆,在宫中行凶!”
几个名字在清乐心里徘徊了一遍,但她属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沐怜娅见她那副迟疑的样子,有些不耐,“你倒是说啊!一副跟便秘一样的表情是干什么呢!”
清乐微微俯身,“那臣说了陛下可别怪罪。”
沐怜娅挥挥手,“你说!”
“臣觉得,那饶家,韩家,付家,毕家,肖家之人,均有可能,或许沈家侧君也该算在其中。”
沐怜娅听着这一长串的嫌疑人,唇角忍不住抽动两下,默了一秒,“那沈辞,得罪了这么多人的吗?”
清乐慎重沉吟,“是。”
“这还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啊!”
帝王般的躺在榻中的沐怜娅很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啧啧称奇,“不过就算他有些欠,也不至于下此狠手不是,说点嫌疑更重的。”
清乐宛若在炭盆上烤一样,“陛下,这臣那会知道啊!”
这说哪个都是得罪人啊!
再说了她又什么证据都没有,哪来的底气跟女皇掰扯这些啊!
沐怜娅瞥她一眼,叹了口气,“唉,这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臣”
这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啊!这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啊!
清乐表示自己很委屈,但身为女皇贴身女官,女皇想要知道的就是她该清楚的。
所以这委屈她也只能受着啊!
“唉,罢罢罢,索性有溪儿这个紧张沈辞的去查,朕就等着她查出来之后处置吧。”
沐怜娅摆手说道,“你去将此事告诉那沈吟初母女俩,也让她们俩操操心,别一天天的老给朕惹事!”
清乐颔首领命,退至殿外,如今时辰也快近酉时末了,女皇一声吩咐,宫侍鱼贯而入,沐怜娅起身更衣,换上了自己那繁复的龙袍。
被众人服侍着的沐怜娅眯着眼,就等着待会儿见见那沈辞了。
而东宫之中,好生清洗了一番的沈辞褪去了面上妆容,一张姝丽清绝的面容重现,又在陆艾等人的服侍下换好了那看起来精致典雅的礼服。
黑色锦缎,重工刺绣,衣袖宽大滚边,摆尾翻莲,皆是鎏金暗纹,一整副千山寻鹤图错落有致,背上那只飘逸雅致的仙鹤展翅欲飞。
沈辞原本对这套衣服还挺满意的,反正是觉得比之前那红的妖艳的要喜欢的多。
但当他摇着那在落水之前就交给红矜保管,红矜后又交给陆艾,陆艾后又交还给他的那把玉扇,款步而至长乐殿中之时。
沈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眼前那换了刚刚那一身红裙的沐元溪,凤眸不禁挑起,“你挺会占爷便宜的啊!”
这一身情侣装是几个意思?
他现在换回那套红的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