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啊,明天你就别去地里了,你在家扒棒子吧,顺便做午饭,良子拉棒子回来的时候再给我们把饭带过去。”周氏看余欢经过一天的劳作,已经有些抬不起胳膊,就如此提议。
余欢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好,那我就留在家里。”
“明天你小舅就开始砍棒子秸,我们几个继续掰棒子,这样差不多再有两三天那十亩地的棒子就掰完了。”
“嗯,那咱们洗洗睡吧,天儿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第二日早饭后,周氏和陆锦良就下地去了。
余欢找出余小欧的专用背篓,让它去山上看看有没有成熟的果子,让它带一些回来。
然后自己先把一盆脏衣服洗了,晒在后院的晾衣杆上。接着就开始扒棒子皮,扒棒子皮也是一件费手的活儿,没过多久余欢的右手虎口就因为撅棒子皮给磨红了。
余欢咬牙坚持,咱也不能什么活儿都不给力啊,怎么也得给自己争口气不是?
陆锦良很快就拉了一车棒子回来,卸下车又立马返回地里了。
等第二车运回来之后,余欢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洗了手准备做午饭。
昨天林氏做的饭说实话还行,不过是节省习惯使然,她没有用很多肉,油也放得极少。
余欢便想着给他们多做些肉菜,也好补充体力。
在陆锦良第三次拉了棒子回来的时候,余欢的三荤一素一汤就准备好了。
下午依旧是运了三车棒子回来,周氏也跟着第三车一起回来了。
余欢还在做晚饭的最后一道菜,周氏先去洗手和脸了。
陆锦良卸完牛车,把牛安顿好,见晚饭还没准备好,就坐到棒子堆前开始扒棒子。
余欢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饭桌,周氏已经洗好了。
“小弟,先别扒了,一会儿吃了饭再扒。”余欢叫正在扒棒子皮的陆锦良吃饭。
“好嘞,来了。”陆锦良答应着放下手里扒好的棒子,去洗手了。
三人坐在餐桌边,边吃饭边聊天。
“娘!”
“哎!”周氏习惯性地答应了一声。
余欢和陆锦良对视一眼,这叫声是院门外传来的。
“娘!”
周氏听到第二声“娘”才意识到不是面前的俩人叫她。
“是…锦生!”
周氏激动地丢下饭碗奔出了堂屋。
“嫂子,是我哥回来了!”陆锦良也惊喜地跟着奔向了院子。
“锦生啊!我的儿!”
余欢听到院门处传来周氏的哭喊。
“不是吧!真回来了!”余欢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狠拍了一巴掌一样,蒙蒙的。
余欢赶紧也出了堂屋,走到院门口便看见周氏和陆锦良抱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又哭又笑。
那男人满脸胡须,灰头土脸的,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只有那双眼睛很亮,有些锐利。
“不是吧!还带着俩娃和一个女人!”余欢腹诽。
周氏和陆锦良太兴奋,竟然没有注意到陆锦生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抱着一个婴儿,旁边还有个两三岁的女娃。
两大两小都满身狼狈,就像逃难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