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子道:“娘娘其实是写完的,但是她自己撕了一张,所以就立刻补了一张。”
东宫弘感到了奇怪:“这么丑的字,她都交上来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让她竟然撕了?”
小洲子低下了头:“奴才不敢说。”
东宫弘怒目而视:“说!”
小洲子的头低的更甚,声音也特别小声:“娘娘她……她流口水了,打湿了纸,把字都弄花了,所以她不好意思,就撕碎了纸,重写了一张……”
东宫弘喃喃自语着:“口水?纸?难道她没有在塌上睡觉,而是睡在几案上?”
小洲子点点头:“奴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娘娘的塌上空荡荡的,所有的塌上的物品,枕头啊,垫子啊,被子啊等等,通通丢在了地上。再加上娘娘的口水,奴才肯定,娘娘就是在几案上睡了一觉。”
东宫弘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他的笑容发自肺腑,还带着愉悦。
嘻嘻,这丫头,吃醋了!
那张塌上,有朕和别的女人的味道,所有,她非常气愤,表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就偷偷的生闷气,发脾气。
东宫弘的笑更加的绚烂,此时,他的心情极好。一想到那丫头气的七孔冒烟,或躲着偷偷痛哭,或在背后咒骂着他,他的心里就异常的愉悦。
这丫头,心里有朕呢!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朕会慢慢等的,等到她爱上朕,等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等她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朕。
冷轩宫
冬日的阳光一点暖意都没有,但是下人们还是很享受这丁点的温度。
雪卉在柴房里化妆。没有铜镜,雪卉就打了一盆水,放在破凳子上,当镜子。
胭脂是雪卉先前留下的,毕竟二等管事丫鬟,待遇并不低,不过,这也是没出事之前的事情了。
出事之后,施媛媛并没有没收雪卉的财产。
所以,雪卉的胭脂、衣服、首饰都还在,只是被人孤立了,被人软禁在了柴房。
然而雪卉此时却是骄傲和自信的,她坚信,机会来了,只要这一次,能冲破牢笼,当个主子,哪怕是最小的嫔妃,也是风光无限。
皇上宠幸她了。雪卉的唇角勾了勾。她还得感谢那个冒牌货,要不是那个冒牌货,皇上怎么会给她这个一个天大的机会?
雪卉看了看皇上赏赐给她的首饰。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手感真好,真不愧是皇家之物。
雪卉拿起了那个步摇,照着水盆,一点一点的插入了发髻,真是好看。
雪卉闭上了眼睛,回想着皇上宠幸她的情景,一点一滴,缠缠绵绵。
雪卉找了一个好看的裙子,穿在了身上。今天,她不再做缩头乌龟,她要堂堂正正的挺着胸,站出来。
于是乎,她真的就打开了柴房大门,走了出来。
她望了望天空,蓝蓝的天空下,几朵雪白的云在空中点缀着,太阳暖暖的,普照着大地,唯一遗憾的就是,这阳光,没有一丝的温度。冬日早上的太阳,就是这样的。
下人们基本都在院子里。冷宫里的事情并不多,早上吃了饭后,有太阳,就晒一会儿,没太阳,就自己找事做。
雪卉走到了院子。院子里有一张桌子,和四根板凳,那是打麻将的桌子。
雪卉笑了笑,坐在了麻将桌前。
此时,还没人凑成一桌,因为皇上最近老爱往冷宫里跑,所以,大家有些怕怕的,因此就没再玩这个麻将。玉麻将也被收了起来。
桌子上摆了一壶茶,以及众多的杯子。这是下人每天都要泡的一壶茶,谁口渴了,都可以喝。
茶是凉茶,最近吃大伙儿烧烤、火锅吃的太多,火较旺,所以特意熬了清热退火的罗汉果凉茶。
但上火的人,并不包括雪卉,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吃过那些烧烤、火锅。每天,她的饭都是别人吃剩下的剩菜,给她加上一点饭。就是这样过的日子。
雪卉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放在唇间,轻轻的抿了一口。有些微苦。
下人们都离她远远的,不敢靠近。
昨晚,皇上宠幸了雪卉,还赏赐了珠宝,还下了圣旨,出冷宫后,要封为充华呢!
一瞬间,雪卉从烂泥都不如的杂碎,瞬间飞上了枝头,做了娘娘。
下人们都害怕起来,这雪卉,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的秉性,大家还是知道的,这人报复心和功利心都极重。
要是这人当了娘娘,想个办法要害自己,那可真是轻而易举。
下人们站在站在麻将桌的另一头,远远的远远的看着雪卉。
雪卉放下了杯子,向大家招了招手,笑靥如花道:“姐妹们,快过来呀,来帮我看看,皇上赏赐我的东西,漂不漂亮。”
下人们渐渐的向雪卉靠拢,此时此刻,不能再得罪她了。
众人围在了麻将桌前,雪卉从包里拿出昨天皇上赏赐的首饰,一一放在桌上:“姐妹们,你们看看,这些珠翠,要如何插在头上,才漂亮呢?”
下人们又开始活跃起来。
“嗬,真漂亮啊!”
“金光闪闪的,好耀眼。”
“皇上赏赐的就是不一样。”
“雪卉姐,你真有福气。”
“什么雪卉姐,马上要改口叫充华娘娘了。”
“就是,人家现在什么身份,那可是飞上枝头的金丝雀儿。”
“这根钗要插在这里才好看。”
“对,那只要那样插。”
一会儿,雪卉的头上就插满了珠翠,俨然一个卖珠宝首饰的陈设模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插得满满的。
施媛媛看着地上的垫子、被子就异常生气。
她的五官都快拧成了一团,她拖着这些东西,向门外走去。
“该死的东宫弘!”施媛媛一边说着,一边愤恨的骂着:“死东宫弘,烂东宫弘!渣男啊!贱人一个!”
垫子从门口丢了出去,施媛媛又折回去,拖着被子拉了出来。
这次丢出去的时候,施媛媛发现,麻将桌旁围了一堆人。
施媛媛轻咳了一声,众人一听这个声响,身子一颤,自动闪开了。
众人散去,麻将桌和雪卉就呈现在施媛媛面前。
女人当真是需要滋润的,才一个晚上,这贱人,居然就变漂亮了!
阳光下,雪卉戴在头上的珠钗金光闪闪,熠熠生辉,满头的珠翠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只要发髻上有位子,就随意的插了进去。
发髻上插满了还不满足,耳垂上挂着羊脂白玉耳环,那玉还挺大块的,耳垂都拉的紧紧的,当真不怕把耳垂给拉掉么。
玉镯带了三对,各个通透剔亮,颜色各异,一对雪白的,一对翠绿的,一对嫩绿的。
施媛媛越看越生气。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该死的雪卉,不是在柴房待着么。本宫还真是小看你了。关在柴房都能让你趁虚而入。真是见了鬼了!
早知道,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她的了!当初顾忌这样,忌惮那样,真是妇人之仁!后悔呀!
雪卉不愧是冯熙亲自派来的丫头,有胆有识有野心,连主子的局都要抢,真他妈的不想活了,竟敢在本宫眼皮底下勾搭东宫弘,还当着本宫的面和东宫弘翻云覆雨。
当本宫死了么!
本宫绝不能容忍自己的下人勾搭、调戏、霸占本宫的夫君东宫弘,不管是举动还是裕望,纵使本宫不爱东宫弘,纵使本宫不愿和东宫弘发生关系,那又如何?
本宫的夫君就是本宫的,不是你们上位的工具和手段。
施媛媛黑着脸,一步步的向雪卉走去。
施媛媛看着雪卉身上的首饰,冷哼着,不就恩宠了一次么,至于这么显摆么!要是皇上天天在你房里,你还不吊炸天了。
你这样的贱人,在现代就是一小三,人人喊打,剥光了打!
老娘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么?任一个小三欺压在头上?打小三,老娘是从不客气的。
施媛媛走到雪卉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左手一把抓住雪卉的头发,将她拖了过来。
雪卉完全没有想到,皇上下了旨的,不许为难于她,这冒牌货居然还想打她!
大家都是女人,年纪也差不多,谁打谁还不一定呢!我爱看52k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