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正在生气,顾思年那段话,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饭毕,余欢将行李收拾好,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赵北砚送了她一个平安符,低声道:“欢欢,事情处理完就回来,我等你。”
余欢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平安符上。黄色的布面,上面的花纹朴素。余欢看得出,是锦城台山的国靖寺的平安符。这符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则确是难求。
的确是用心准备的。
风雪很大,余欢撑着伞的手不自觉收拢,她的心头终究还是触动了。
她低下头,恰好对上赵北砚的眉眼,不知怎的,她竟然在里面看见了一点潋滟的光泽。
她只当是错看,抿了抿唇,接过了他手上的平安符。
余欢攥着平安符,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她给他准备的的新年礼物。
“没有想过会突然去海城,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原本想要新年的时候给你的。现在,提前给你吧。赵北砚,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她说得真诚,手里的伞因为惯性,被风吹得有些摇晃。
她将伞又往赵北砚身上挪了挪,道:“刚刚你和我说要我去顾家的时候,我真的有些生气,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
赵北砚的心揪得厉害,面上却平静温和:“为什么?”
“因为你有你的苦衷,你在赵家,想必不容易。”
一个不良于行的男人,执掌整个赵家,其中艰辛就算他不曾提及,余欢又怎么会完全没有感觉?
赵北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沉默地接过她的礼物,打开。
是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一串佛珠。
檀香乌木,不算太名贵,但的确是余欢打工攒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