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御花园。
时已至下午,肖石峰和肖天途对坐畅谈。
有宫女来报,地煞卫统领曹孟伯求见,肖石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进来。
少顷,一个脸庞微胖,浓眉小眼,五官内陷的五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便是曹孟伯,归元掌传人,新朝建立后举家归顺肖石峰,协助肖天途训练地煞卫。
“臣,叩见陛下!”肖石峰常说,诸多臣子中,曹孟伯最识大体。曹孟伯掌管地煞卫,守备皇宫森严,却把持有度,从未让任何一个地煞卫踏入后宫一步。不多的几次见到肖石峰,老远便施礼叩问,肖石峰若不说话,绝不抬头。
“孟伯啊,请起,请起。”肖石峰赶忙上前去将他扶起,曹孟伯一时不知所措:“陛下,使不得。”肖石峰硬拉着他一起座下,曹孟伯坐下后,肖石峰还笑着说道:“孟伯啊,现在还练功呢,差点拽不动你。”
曹孟伯不好意思道:“臣身负皇室安全重任,马虎不得,唯有日夜精研武功掌法,才能在危难之时保护皇室。”
“说得好,朝廷就需要你这般栋梁!”肖石峰问道:“听说你向大将军抱怨那日仙鹿山时没让地煞卫去担当护卫,是与不是?”
肖石峰边问边给曹孟伯倒酒,曹孟伯憨笑着承认。
肖石峰道:“你一定是跑着来的,先喝了这杯酒暖暖身子。”
“是!”曹孟伯令行禁止,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肖石峰看着曹孟伯,也是有了白发:“孟伯啊,放开些,咱们三也算老熟人了。在民间,可都是老年人了,早该坐下来喝酒聊天了。”
“是。”曹孟伯一板一眼,都是臣子对皇帝的恭敬。
肖石峰开门见山,问道:“佳韵最近怎么样了?”
“陛下,说来惭愧。”曹孟伯眼神里带着温柔:“我这养女儿就像养儿子一样,她下午刚出去射猎,后脚内监就到了府上,因此也没来得及喊她。”
“我就知道。”肖石峰也乐了:“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若是我朝女子也能有她这般身手,谈何抵御北蛮,直接挥师北上,端了北蛮的老巢!”
这一番话,仿佛回到了战乱时期,肖石峰与众将领喝着酒,讲着话糙理不糙的大志向。
肖天途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他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现在内不能稳,外不能收,二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只取得了一点进展,实在是汗颜。
肖石峰看出了肖天途的自责,又笑着加了一句:“不过现如今,大局明朗,大有可为。”
肖天途这才也放松了些。
“孟伯啊,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相托。”
曹孟伯低头道:“陛下请讲,做臣子的,哪有让皇帝相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