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祁宇辰二话没说,抱着马秀秀就哭了起来。
马秀秀也顾不上多问,只能先安抚好他。
又让人请来了大夫给祁宇飞和祁宇辰两个检查了下伤势。
祁宇辰还好,身上的伤都很轻微,可祁宇飞背上却断了根肋骨,所以才知道他走起路来直不起身子。
“咋会这么严重?”马秀秀急了,“大夫,肋骨断了还能接上吗?会不会有啥不好的影响?”
“夫人请放心,大少爷这肋骨虽然断裂了,好在没有彻底断开,大少爷小心,没有让断开的肋骨移动,否则就会伤到其他的五脏六腑。”说着,大夫就让人拿来了木板和绳子。
摸着祁宇飞身上的肋骨,纠正之后,就用绳子绑着木板给他固定住。
处理完这些伤势之后,又给祁宇飞处理了下头上的伤势。
看着被包成粽子的祁宇飞,马秀秀站在一旁直掉眼泪。
在河定村的时候,孩子就算再调皮,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
祁宇飞又是他们祁家第一个孩子,宋青从小就把他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次一定很疼。
大夫走后,马秀秀伸手轻抚过祁宇飞的脸颊,哽咽道:“是不是很疼?告诉娘,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跟辰儿为啥会被人打成这样?”
“还能为啥?他们打人还需要理由吗?”祁宇飞一想到那些仗势欺人的孩子心里就有气。
人家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那些人读的书也不少,家里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欺负他们这些弱小有什么意思?
“他们?是学堂的那些孩子吗?他们又打你跟辰儿了?”马秀秀心疼的拍了拍已经哭睡着的祁宇辰,“以前不都只是嘴上刁难吗?现在咋都动起手来了?”
祁宇飞抬头看了马秀秀一眼,拧起眉头:“娘,要不还是把这事跟爹说了吧?”
“不行!”马秀秀当即摇头。
“为啥?”祁宇飞也急了。
来这里半年了,他和祁宇辰也受了不少欺负,可他娘每次都不让他们把这事告诉他爹。
总是担心他们在学堂的事会影响到祁修的仕途。
“不行就是不行!”马秀秀板起了脸,虽然心疼却还是提醒祁宇飞,“你身上的伤就说自己不小心摔的知道吗?千万别跟你爹说是在学堂被人打得。”
“我不!”祁宇飞猛地站起身来,扯痛了身上的伤。
倒吸一口凉气后,他还是执拗道:“我知道爹能有现在不容易,我也知道娘不想给爹找麻烦,如果是我自己也就算了,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辰儿呢?他还小,每次都被那群人欺负,开始只是动嘴,现在已经动手了,以后会咋样还不知道呢!”
“娘您要是心里还有我跟辰儿的话,就让我把这事告诉爹吧,要不然以后我跟辰儿指不定啥时候就被他们打死了!”
“胡说!”马秀秀厉声打断,眼神却飘忽着。
她怎么舍得让自己两个孩子被人打死,可一想到祁修晚上睡着后都会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她心里就难受。
在这里,她是真的什么都帮不了他,只能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可要是两个孩子真的没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见她犹豫,祁宇飞又唤了声:“娘!”
“我……”马秀秀还是下不了决心。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祁修着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听说飞儿和辰儿两个都受伤了?谁伤的?”
话音刚落,就见祁修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