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谢翎禹是他的学生,可面对谢翎禹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景作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压迫感的。到底谢翎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未成年的学生了。
“后来的事,你也能猜想到了,溪婉忘掉了那段时间的事,不过她却记得除却你以外的所有人!”景作霖着,明显看见了谢翎禹面上出现了龟裂的色彩,“后来她大学遇到了石少川,俩人就谈了恋爱,原本是奔着结婚去的,没料到后来出了那般的事,这之后的事,想必你也清晰了!”
“因此,倘若没有石少川那桩事儿,恩师您是不是会放任溪婉嫁给旁人?”谢翎禹冷沉道,“倘若溪婉真的嫁给旁人,恩师您觉得我会如何?”
景作霖狭了狭眼,“你不会怎样!你是我的学生,我非常清晰你的为人!”
谢翎禹却一笑,“恩师,人都会变!”他并非圣人,“溪婉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往后也必然是!”
景作霖听着谢翎禹这样,却是点点头,“我晓得!”在苏溪婉和石少川这事上,谢翎禹所做的远远比他这个老头子看见的,想到的,还要多非常多!
“你跟溪婉的再次相遇并非偶然。”那次介绍他们认识,也并非偶然。
景作霖太清晰他这个学生了,对于任何想要的人事物,他都会快速出击,不达目的绝不会罢手。“倘若,石少川和苏安然没有背叛溪婉,你会怎样?”
谢翎禹挑眉,“恩师以为呢?”
景作霖摇摇头,“下棋吧!”
谢翎禹浅笑,“恩师请!”
景作霖闻言便落了一子,谢翎禹抬眸,也挑拣了一枚黑色的棋子放置,“这盘棋结束了,恩师可还得答复我一个问题!”
“!”
“溪婉的父母!”
景作霖闻言,掌心的白棋陡然落地,落在了棋盘上。
景作霖面上显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他抬眸,眸色中带着不耐,“她是苏松河和景寿红的女儿。”
谢翎禹却扯唇,“恩师,事到如今,您还要瞒着我跟溪婉?苏安然都已经当面跟溪婉明白了,溪婉跟苏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景作霖狭眼,心里暗骂那个苏安然可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表面上却竭力保持着镇定。
“我没有什么瞒着你们,事实上,溪婉着实是苏松河和景寿红的女儿,不然依着我的个性,你觉得我会放任我的外孙女去一个陌生人家中?”
谢翎禹那狭长的明眸中泛着光。
他又落了一子下去,却是继续道,“兴许恩师有什么苦衷?亦抑或是……”谢翎禹滞了滞,“前些日子,我见着了一人,溪婉把他错认了溪婉的叔苏宾城,此人名唤上官青松,不知姥爷可识得?”
景作霖猛然把掌心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面上露出冷然的面容来,“翎禹,你这可在质问恩师?”
“不敢!不过这世上的事一两件巧合也就罢了,独独上官青松的妹妹上官云梦,也同溪婉长得一模一样,姥爷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