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真只是一点儿参汤,她肯定撑不到现在,南湘衡,你是不是将自己的血喂给她了?”
南湘衡脸色骤然苍白下来,他低下头:“没有,怎么可能,我的血有什么用,不过是我心情烦躁自己伤的自己。”
纪云翎眯起双眼,对方说谎这点儿小伎俩该瞒不过她的眼睛,“你即便是不说实话,我也猜得到。”
她突然想到,曾经萧无疾对她提及,南疆有一种极为传奇的蛊,能够活死人肉白骨。
这种东西听着就很传神,她更是不否定天下是不是有这种奇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没见过,并不能否定这个东西的存在。
“蛊王,在你身上?”
南湘衡骤然瞪大双眼,他立刻警觉起来浑身紧绷着。
“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纪云翎转过身,直接将房间的大门关上。
“南湘衡,你现在和我说实话还来得及,至少救她有了一些希望,若是你现在依旧隐瞒的话,我会立刻就走。”
纪云翎留下这句话,她的手放在了门栓上,只等着他给她一个答案。
南湘衡欲言又止,睁大双眼看着她,忽然开口道:“等等,我说!”
纪云翎闻言,轻轻点点头,“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怎么回事?”
南湘衡神色有些颓废,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苗星身上,“确实如你所说,我就去蛊王血脉的唯一传人。”
纪云翎微微一愣,唯一这个词,让人感觉有些耐人寻味。
“我母亲是南疆一个极小的族群,整个家族一脉单传,传到她这里,就只剩下一个女孩。”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冷厉:“如果母亲她一直平平安安的在家族之中长大,恐怕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她更不可能红颜薄命,在有人将我们一族人的秘密告知了如今的南疆王以后,他就对我母亲产生了兴趣,强行将她纳入王宫,后来母妃也生下了我,我一出生就被立为世子。”
因为南疆实在太弱,这么多年都一直在依附别人生活,自然不能称之为国。
纪云翎点点头,这些事她大概都听说过,所以并没有异议,只是安静的听着他接着说。
“开始,父王对我母亲十分恩宠,因为她特殊体质的缘故,曾经一度宠冠六宫,不过后来在我六岁的时候,父王有一次病重难治,很多太医都已经说的很快就要死了,可是后来,他精神抖擞的重新上朝,我母亲却不见了踪迹。”
纪云翎心口微微一凉,这件事细思极恐。
他母亲的血脉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而刚好他父亲又快死了,结果他母亲突然消失,换来南疆王身体安康,可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猜就能猜到。
“所以,从那开始我就十分仇恨父王,父王他刚开始还哄哄我,劝慰我不要生气,等到后来他就没了耐心,我们父子两人相看两相厌,从根本上是仇敌。”
“让他安排这两个女子过来,非说要留下一个孩子……就是因为你体质的原因?”
南湘衡笑着点头,“他长让我的子嗣继承我的血脉,好继续被他利用,否则一旦他杀了我,我这血脉岂不就是断绝了?”
他笑的有几分自嘲,眼神之中的昏暗让人看不到希望,像是遮着一层浓厚的幕布,透不过任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