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这么多,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祁泽御浅笑。
荣臻忙摇头:“臣不是逼问陛下的意思,只是太激动了。”
“不怪你,昨日苏醒后……”
祁泽御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荣臻,并令他不得外传。
“陛下放心,臣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些年来,玖笙的心病愈加严重,如我突然什么都记得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受到不小的压力与刺激,所以我便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反而这样才能接近她。”
“是,这些年娘娘一直十分注重自己的面容,可谓到了走火入魔的状态。太医院好多太医都被逼的辞了官,如今也只有杜衡愿意不畏辛苦的一直服侍着娘娘。”
“杜衡?”祁泽御皱眉。
“想必陛下还不知这杜衡的来历,这杜衡是潍州的神医,十年前潍州大涝,娘娘亲自去潍州赈灾,杜衡忙娘娘安稳潍州灾民的情绪,得到娘娘的青睐,这才来到宫内做了太医。”
“我应该见过他了。”祁泽御沉思。
“陛下见过?”
“午间为玖笙送药熏来,碰了面。”
“原来如此,不过这杜衡确实做事周到,不少太医都因不小心犯了娘娘的禁忌,挨了鞭子,可唯独他没有。”
“看来确实很周到。”祁泽御的声音变得深沉,如墨的眸子里闪着暗光。
凤华宫申时
祁泽御为孟玖笙准备好了一桌的饭菜,其中还有她最爱的虾仁粥。
可等来等去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孟玖笙回来。
他穿上黑色斗篷,夜行跃至承乾宫。
只见孟玖笙正在吃着杜衡送来的药膳,两人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祁泽御握紧拳头正要上前冲去,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盯着承乾宫许久,最后愤然离开。
回到凤华宫让铃儿把这一桌已经凉透的菜全部撤了,怒气冲冲的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层层宫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