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厮杀,季孙胥和任晏甫率先朝凌晨阔袭去,擒贼先擒王,凌晨阔此时独自一人,正是大好机会。
凌晨阔看着朝自己飞来的两人,眉心一皱,正对向后飞退。季孙胥和任晏甫心下微微有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是出弓岂有回头箭,二人调动灵力全速向凌晨阔赶去。
季孙胥和任晏甫不自觉在追赶凌晨阔的方向中渐渐偏离了战场中心。
魔族和长显军战力更甚,正道似乎有些力不从心。韩蔺茹和沈归在战场上奋力厮杀,韩蔺茹早已习惯这般血肉交搏,耳边充斥着的是铺天盖地的惨叫,嘶吼,眼前全是鲜红。沈归第一次上战场,心里早已有了建设,可是战场的残酷却还是时时撼动着她。不是唇齿舌剑的一来一回,更不是切磋中的点到为止,是骨见骨,刀刀见肉的生死一线。
沈归和韩蔺茹突然都感觉到自己周身突然席卷而来的一股强大灵力,沈归和韩蔺茹自是小心之人,他们步入战场,周遭的灵力皆是微弱不及,而这股强大的正道灵力是突然出现,只可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灵力一直隐藏在战场之上,藏得极深,这破空而出,只怕,就是冲着他们而来。
季孙胥和任晏甫也感觉到了突然在远处出现的强大灵力,‘不好!’二人瞬间心领,心急折返。
人说关心则乱,早已中计,却来不及细细理清,只因担忧。
沈归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面孔,凌峭,果然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虎毒尚不食子,却没能料到凌峭竟是要对沈归下手。沈归在看见凌峭的那一瞬间,原本以为心早已冷,却没想到还是会疼。
凌峭和沈归厮打起来,与此同时韩蔺茹被温云禾突袭,好在上邪及时救援,韩蔺茹和上邪二人合力这才勉强与温云禾抗衡。
沈归刚刚交手便感觉到了不对劲,以她的功力,又岂是凌峭的对手,凌峭要制服她虽不容易但又如何是如此局面。凌峭明显有意保护,外层虽然看起来风沙
覆盖,可这也正是凌峭的障眼法,表面看起争斗激烈,却也正好遮挡了凌峭保留的全力。
只怕,电光火石之间,沈归突然有个想法破空而出,沈归还来不及唤出,任晏甫匆忙的身影便赶到,只见任晏甫向凌峭调动灵力出手的那一瞬间,凌峭微微一侧身,任晏甫看见在身前的沈归,硬生生收回了灵力,也就在这一刻,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半空破出的秦卿灌入所有灵力一剑刺向任晏甫,“程堂!”沈归大喊后只觉喉咙似乎被这一嗓子给唤出血来,喉咙疼得撕裂。
季孙胥本去支援韩蔺茹,听见这声,心下一惊,倒转奔向任晏甫。沈归同时出手,凌峭一手制住了沈归,原本尽管是偷袭,以任晏甫的灵力,尽管一时调动不起所有灵力,但是抵挡住秦卿也不至于损伤过重。却没料到,凌峭一部分灵力钳制住沈归,竟是用剩下灵力助秦卿攻入任晏甫。这步步为营,算计得如此精妙,当真是要重伤任晏甫。
沈归和季孙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任晏甫一股鲜血喷出,生生被打得单膝跪地。
与此同时,温云禾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原本以为就她对付韩蔺茹只是轻而易举,却算漏了上邪。温云禾心下一沉,再这样下去,等到季孙胥他们援而来,就再也无机会了。想到答应凌晨阔的事,温云禾却也顾不得那么多。起了杀意,上邪和韩蔺茹感觉到了温云禾突然变化凛冽的攻势,招招杀机,也都冲着韩蔺茹。
突然之间,韩蔺茹只觉身边涌入一股熟悉的灵力。凌晨阔的脸在眼前放大,下一刻,凌晨阔一掌集中韩蔺茹,温云禾看着突然出现的凌晨阔,微微皱眉,还是拖住了上邪。韩蔺茹一下失去防备,与此同时,凌晨阔调动灵力将一颗药丸送入韩蔺茹嘴里,迫其吞下。
终究还是下了手,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吞下药丸的韩蔺茹只觉意识渐渐模糊,慢慢睡去,哪怕周遭厮杀声不断,哪怕一声一声的将军,却是那么累,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魔族大军和长显军看着魔尊和将军相继受伤,军心瞬间涣散,正道此番攻心恰是蛇打七寸。周衍之是第一次主帅,看着此景,只有担忧和着急瞬间占据心理。“退!”周衍之冲上去,抱起韩蔺茹,大唤。
大军瞬间瓦解,各自担忧着彼此的尊上和将军,如潮水般退去。
可是他们却忘了还有一个人,秦汉羽。秦汉羽率余下部队,在对峙之时从后门偷出,此时早已将他们驻扎在城外的守兵灭掉,埋伏在他们返营路上。
周衍之从未真正行军打仗,所学不过纸上谈兵,尽管秦汉羽所率之人不多,然而突然的袭出却还是打乱了军队,周衍之没有韩蔺茹的经验没有真正遭遇到这些事情的处理应对方法,只有慌乱,乱了阵脚。整整大军就如溃败之水,仓乱之下竟是足足逃回了沧州。
献州之争,终以周衍之大败而归而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