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抱进屋,可是那丫头没跟上来。
“总有机会的。”
陈京圭找来的大夫,给她把脉,说来也奇怪,不知是不是害怕他们的权威,本来装的,在大夫口中也变成了“王妃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休息片刻就好”。
还给她开了些安神的药。
等大夫走了,就听到外面压低的说话声。
“你就让我进去吧。”
若镜再没了最开始的同情,脸色有些无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面,站着的安儿连解释道,“若镜,你真的误会了,我去找我家小姐,一回来就发现你和王妃了,我总不能贸然出现,只能等你们没事了,再出来。”
若镜已经不是最开始不谙世事的姑娘了,出来这么久,也还是学了不少,一味的心软,并不一定会得到回报,而且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事关王爷与王妃的安危,她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这丫头,居然还跟她玩心计,利用她。
“安儿,我告诉你,你想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但是,你所做的事情,会危害到王爷与王妃,我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你!”
若镜拂袖,背对着她,“王妃将你带进陈府,是让你找到你家小姐,不是让你存了歪心思,利用她的,你若是心善,就不要利用王妃!”
安儿默然,她的小小计谋,还未开始,就这样夭折了。
她的本意,确实是找到小姐,但是她过意不去,想让陈墨伍付出应有的代价,何况如今她还有他们的把柄,将陈家给扳倒。
只要宸王爷与王妃愿意帮忙,这些就都是小事,所以她要见他们。
“若镜,让她进来吧。”
柳若楠也想瞧瞧她还有什么把戏。
“王妃,安儿有要事禀报。”
“嗯?”
“陈京圭与陈墨伍,将丞相夫人的姐姐,关在了佛堂之中,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安儿将自己出了正厅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面色严肃,不像说谎。
玄亦宸心里却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杨闵升的夫人,名为温文清,她的堂姐似乎是叫温姌,陈京圭当时在朝中也算是横行,所以也知道他家人。
若说这堂姐妹,关系还是极好的,可自从当官之后,陈京圭就纳了妾,女人家,免不了的要抱怨些。
本以为他退位让贤之后,回新俞县,其中也有思念故土的成分,不曾想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他回这,约莫两年了。
按照安儿说的,如若那温姌被囚禁了两年,不得离开佛堂,那陈京圭这样做的原因呢?
再者,陈京圭那二房今日并未出现。
“依你看,为何她会被囚禁在佛堂之中?”
“王爷,温夫人告诉奴婢,是因为她掌握了陈京圭重要的把柄,如果他敢害她,就会让那把柄公众于世,他害怕,所以将她给囚禁起来。”
安儿见二人不相信的模样,还将一样东西拿了出来,“这是温夫人交给奴婢的,说是她与丞相的夫人关系很要好,若是她在这儿,必定会救她出去的。”
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一个丫鬟身上,未免太牵强了些。
玄亦宸将木做的令牌拿过来,那正面是“清”字,反面是“姌”字。
柳若楠若有所思道,“如若你所说,她如今已经两年快未出来过,怎会是你说得对那般,相貌温婉?若真是寄托于你期望,急切才是她应有的表现。”
从安儿的叙述中看,温姌的性子如同姓氏,温柔二字足矣解释,不过,若是她被关了两年,不让她出去,还拿锁链锁住,不得病才怪。
“王妃,温夫人知道我不是陈府的人,所以将期望放在奴婢的身上,对于陈府的人,她一个也不信任,而且她还告诉奴婢,陈府的人,与什么螭龙岛有关,还请王妃明察!”
柳若楠的眼神微微闪烁,螭龙岛,她如今也算是比较明白了,如果真是,那何月怜岂不是被人贩子给卖掉了么。
不,没这么快,安儿一直守在这,他应该没机会才是。
“你先出去,这两日,你就待在我的身边,只要我没答应,就不许你单独行事,至于你家小姐,得看她的造化了。”
“是,多谢宸王爷,王妃。”
安儿退了出去,柳若楠这才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这螭龙岛,比你说的好像还要厉害啊。”
这双邪恶的手,伸向了天堑国,那无忧国想必也逃不脱这干系,不过,这些都是双向的,他们可以把天堑国的人,偷渡到无忧和东离国,那也可以把他们的人,偷渡到这里。
也不晓得这是多少的家庭妻离子散了。
“王爷,你怎么看?”
她小心翼翼的瞅着面色不善的玄亦宸,双手放在后面,给他捶背,“你先别急,这安儿说的话还不知道真假。”
“螭龙岛存在几十年,从未想过他们竟然会如此大胆,你可还记得那青青?他们离皇城这么近,我本还说怎的如此猖狂,原来是朝中本就有人手脚不干净,和他们里应外合,果真应了那句话,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