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放下酒杯，插了句话：“能够夺下举灵会魁首之位的人，大多心智都是很坚定的，没那么目光短浅。”

离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把林曦视作自己的干女儿。许多家长都会忍不住和别人炫耀自家孩子有多么多么好，但若是别缺面夸奖自家孩子的时候，他们又会忍不住泼一盆冷水，指出其实自家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的表现或许是出于谦虚客气，或许是不想让孩子觉得骄傲自满，但无论是何种目的，反正离现在就是这么表现的就对了。林曦没来闵岳城的时候，是他在盘原耳边细数他家丫头有多厉害，现在人家来了，盘原才夸了几句，他就忙着泼冷水举灵会的魁首都不是一般人了。

不过听到盘原夸林曦，他心里还是很高心。毕竟丫头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女儿，虽然没有被正式承认，但他好歹还是算作丫头的干爹，加连老师也是他给丫头找的，如今丫头一出永乐山就能有一鸣惊饶表现，他自己也是与有荣焉的。

盘原大概也能猜到离是什么想法，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他，继续对林曦道：“你得对，你现在虽然是举灵会魁首，综合能力都十分强，但比起真正的强者，你确实还不够。”

林曦感觉到他还有话没完，所以没有插嘴。

“且不那些老一辈的人不会屑于来为难你个辈，你可以暂时不考虑弦境的人物，就你的同龄人，其实也还有不少和你旗鼓相当甚至更强的人，只是你暂时还没碰到。”

离又插话了：“我对‘不少’这个法表示质疑，你太夸张了。”

盘原没有理他。

林曦很认真地问：“将军，您可知这里面都有哪些人吗？”

在许汴，她最需要提防的是江府。带来威胁的除了江无临和那个至今未曾出现过的神秘祖师外，就是会时不时出现给她添点麻烦的江芷怀，每一次她都没能占到风。

至于江府的其他人，她真正认识的是江芒、江左儿和手下败将江右儿。江左儿应该打不过她，但江芒的实力林曦至今都不清楚，只能猜想她按正常速度应该是六十段左右，不过不准确的几率应该会比较大。

林曦确实可以按圣翎教她的方法判断出其他灵师的等级，但这是有限制的，到了七十段就差不多要失效了，超过这个标准就只能盲猜。而且这个方法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奏效。所以林曦到现在都不知道江芒的真实水平。

盘原没有马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也问了一个问题：“自举灵会之后，你和多少人真正对战过？”

林曦思考了一下，似乎除了江芷怀挑起战斗的那几次，她好像确实没怎么和别人对战过。

“一个人。”林曦诚实回答，“而且有三四回的样子。”

“那这个数量确实有点少了。”盘原道，“在参加举灵会之前，你的实战经验丰富吗？”

林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