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魏士成背靠树干,扭头看向忙活研磨药草的郑虞渊,看她那张陌生的脸,却感觉不出的熟悉。蓝玉竹他们三年前曾经见过一面,他却毫无印象,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只因她的一言一行之间似乎带有他妻子郑虞渊的影子。
郑虞渊有点不敢直视魏士成那毫不遮掩的目光,故作害羞低头捣药,视线一直落在研钵上,就是不看他。
除了石杵捣药声响,院子里一片安静。
两人近在咫尺,却都不话,好像都不忍开口打破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郑虞渊磨好草药,一抬头发现魏士成已经睡着,眉头微锁。
“士成?”她轻轻叫一声,放下手中石杵,蹲到他跟前,看他安静得像个孩子般的睡颜,不由心生怜爱,抬手轻抚他眉心,想让他眉头舒展开,喃喃自语,“你要快点好起来……”
“玉竹姑娘!”院门外奎明正要进来,一眼瞥见郑虞渊捧着魏士成的脸,两人相当亲昵,他立即身影一闪,徒别处。
另一边磨坊旁,骆老头正和几个寨子里的人话,面露愁容叹息:“一连两三个月,滴水未降,这不是好兆头。不下雨,地上干旱,田地里没收成,要闹荒灾啊。”
“这边也没下过雨?”郑虞渊出了那院子跟过来,听到骆老头的话,才想起来,她重生之后这三个月,确实没有下过一场雨,不仅田地间的沟断流,就连村尾那汪挑水喝的泉水都快要见底。
奎明见她过来,立即拿过装药草的竹篓到她跟前,告诉她:“玉竹姑娘,你需要的药草,我已经采回来,你看这些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