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裳砂若有所思,她父王向来信任王兄,这还是第一次亲自视察三军呢。算了,政权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想和她的父王母后和王兄好好混日子,要是能拿到元钰手中的那块玉就更好了。你说她怎的那般蠢,怎么不晓得在森林外趁他昏迷就取了,可能是见他一身重伤心疼了?
王后是个守诺的人,修整一日后便亲自去往醉月居替月无痕把脉。
既是月访山庄都无法的,自是不简单。
“你体内的非毒,但也是阴狠的很,不亚于给你下毒。”月无痕体内的软骨散绝非一般的人能下,且说他月访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压着,敢对他下手的人就甚少。
“家父遍寻名医也是没有法子,他们就是连我体内是何物都道不清,不知这是如何阴狠?”他中这软骨散有有些时日了,越往后他越是觉得浑身无力,也是很少有精力能对别的事情提起兴趣。
王后收起替月无痕把脉的手,理了理袖子道:“你可知是谁给你下的药?”
月无痕的血色眸子一挑,他怎会不知,随意一猜便知晓,却道:“不知。”
王后若有所思“这药极为独特,说它阴狠是因着它在体内会慢慢损害人的某些身体器官,若是女子中了此药怕是久了会不孕,而男子则是再无使女子受孕能力。”
月无痕眼皮子一跳,这药果然狠毒,月家世代单传,若是他无了生育能力,月家起不是绝了后?他月访山庄岂不是毁于一夕。
王后继续道:“月公子还是将是何人给你下的药告诉本宫的好,这样本宫也好替你解了这药性。”
“我方才可是说了,不知是何人?况且先前与王后的约定中也并未答应这一点。”月无痕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如元钰圆滑,说话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这药性独特,制药的手法都是她花家的,像极了是媚儿所为,所以花王后不禁问了起来。
“罢了,你若是知晓了,还望一定要告知本宫。”王后说这话的时很是正色。
“这解药本宫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制出,还要请月公子在宫中多待些时日了。”她最近也是忙的很,虽不必操心这虎视眈眈的三国,就是研究元钰与月无痕的解药也是费了她一番功夫的。
“本公子不急这一时,但是还是请王后守信的好,否则我月访山庄还是有些能力的。”
月访山庄武学一绝,占据半壁武林,从内出的女弟子身份亦是不简单,据说大弟子现如今已是黑疆的巫后,就更别提其他的座下弟子了,她桦沁没必要在这档口上再惹上武林。
王后只是一笑转身离去,并不与月无痕多计较。
王后走后,暗中的元钰现身。
月无痕将在一旁睡懒觉的霸气一脚赶至屋外,让它好生守着。
“你说为何她如此在意给我下毒之人?”
元钰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才慢悠悠地道:“她应是发觉这药是她花家独门秘法所制之类的,心有疑惑罢了。”
“花家人做的?”月无痕手撑桌子问道。
“前些日子我派人费工夫去偷了一副王后亲姊妹花媚儿的画像,再细细查了下,与我年少时见着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原来皇城内的那个女人原本应是姓花,多半就是被赶离桦沁国的花媚儿。”
“原来是花家的人,怪不得那么爱用毒。”
“若是我没有猜错,她就是桦沁国王后的同胞亲姊妹,只是不知她后来用何法改了颜貌。”
“那恶毒的女人。”月无痕今日已是见了很久的客,此时说话都有些许的无力,本想是恶狠狠的说着,却变成了有气无力,再配上他有些游离的血色红眸,竟是有些魅惑人。
元钰见他这幅模样,轻笑一声道:“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还……”
月无痕干脆手一软就爬在了桌子上,一头乌丝下垂,这样不用费力支撑身子,舒服了许多。
元钰放下手中的茶杯,无奈的起身抱起月无痕。
“你,你做什么!”月无痕有些许的惊吓,好歹他也是武林响当当的月公子,如今怎被一男子打横抱起!
元钰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已消失:“你如今体力是越来越差,只是说了一会儿话就没了动的力气?先前我离开时你还能下河摸鱼拷给我吃。”
元钰这一说月无痕又想起了先前花王后说的话,顿时脸一黑,他们月家可不能在他这儿绝了后,看他恢复了不好好回报回报那女人。
元钰将月无痕放在床榻上:“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办。”四方大战在即,他得赶在三国进攻桦沁之前解了身上的毒。
辛好元钰回去的及时,他刚刚翻窗进屋,那边王后就饶过长廊向元钰房间走来。
元钰打开房门在门口迎王后,一脸睡眼朦胧的模样。
“元钰最近有些乏,方才休息了一会儿,不知王后怎会到元钰这儿来。”
“进去说。”
王后命贴身嬷嬷守在门口,屋内只有他二人。
王后从袖中拿出一枚金色药丸,与裳砂之前拿来的一般无二:“它能压制你体内的七羽旭。”
元钰之前查验过这金色药丸,确实无毒,当着王后的面,元钰服了下去。
王后见他服下后问道:“你先前与我提过媚儿,你可还记得她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