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锦怡应着,挥着卷柏,高兴的回到石窟里。
“二哥哥,你运气好,我找到卷柏了,等我再找点东西混合着,不出十天,你的手臂就能好了。”
周锦怡完全没在意自己冷成什么样子。
说着,又在石壁上找蜘蛛白膜,整理好一切后,就来到谢二郎身边,“这蜘蛛膜和卷柏都是最好止血药,要是七月的话,我一准给你找到三七草,那东西治疗跌打外伤可是最好的。”
看着小妻子冷的嘴唇发紫了,连手都在抖,谢二郎心里难受至极,恨不得冲她发火,可他知道,她胆子小,要是再吼她,怕是……
“别害怕,过了竹县,便是金口的地界,到时候再也没有山路了。”
谢二郎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忍着酸楚,哽咽着安抚她,紧了拳头,心下告诉自己,这辈子绝不辜负小妻子。
“我不是怕,是冷的!”
周锦怡很是实诚,笑呵呵的说着,为谢二郎轻轻的擦拭伤口。
她将卷柏放入嘴里咀嚼,吐出来后放在伤口上,将蜘蛛膜一层一层铺上,又把小相公给她的白帕子拿出来,在火上过了两下,再给他包扎好。
她认真起来,好似以为仁心仁术的神医,叫人心生佩服。
谢书彦的目光,一刻都未离开过周锦怡的身姿。
自然,谢二郎也很享受,甚至完全忘记了疼痛,傻笑的的看着小妻,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周锦怡弄好一切,不忘嘱咐道:“二哥哥,你可别学我哥哥,每次都不听话,好一点就乱动,害得我又得到处去找药。”
谢二郎很是不解,这明明是妹妹,为何比哥哥还懂事?
“你大哥经常受伤?”
这话一问,周锦怡顿时想起大哥被打的场面,眼眶一下就红了,哽咽着,“嗯,我爹死的早,娘又傻了,大伯一家经常欺负我们,大哥为了护着我们,常被打的皮开肉绽,一个多月前,我生病了,又快饿死了,大哥……”
听着小妻子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家事,甚至悲惨到舍身救全家,只为还了哥哥的恩情,可她那大伯……
“嘭”的一声,谢二郎气愤到把手里的碗都捏碎了。
“二哥哥,我才让你别乱动,你看看你!”周锦怡气的训斥,瞪着大眼睛,“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