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施栀安却并没有慷慨的将最后一个花灯送给面前的这位美人,他满脸可惜:“可惜姑娘你来晚了,这盏灯我已经送给我师弟了。”
凌晨儿也不恼,含笑看了施栀安身后的暮至一眼又将目光转到施栀安身上:“这不难,看公子与令师弟感情极好,他怕是不会介意。”
施栀安看着面前这个并不矜持的女子,明明身上没有一点灵力波动,明显不是修仙的人,但他竟然也看不透。
他将暮至一把搂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怎么样,你介不介意啊?”
暮至板着脸,目光瞟了一眼紧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施栀安原本也不是要问他,在自己的话问完后毫不犹豫看着凌晨儿开口:“你看吧!我师弟不愿意,他一不高兴就是这个表情,从小到大我都宠着他,这次总不能为一个陌生人去夺她的心爱之物吧!”
凌晨儿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他还是油盐不进,但脸上依旧没有愠色:“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夺人所爱,打扰了!”语毕凌晨儿转身离去,自始至终脸上的笑意没有变过半分。
施栀安瞬间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冷,刚准备抬脚刚刚那个声音又传来:“不过,施栀安,我们后会有期。”
施栀安闻言朝那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还是不要后会有期的好!”
当然最后着一句他只是在心里想了想。
待人走远,暮至冷冷的打下施栀安的手,施栀安也不在意。
暮至问他:“她为何知道你的名字!”
施栀安摆摆手:“我怎么知道,怕又是一个见到我之后芳心暗许的女子,唉,人长得好看就是没办法,去哪里都要招几朵桃花。”
表面上与暮至打哈哈,其实施栀安也是一头雾水,但这个女子明显不是一般人,而且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施栀安很不舒服,心里想着以后要里这样难以看透的女人远一点。
想着施栀安再去看暮至,却发现自己这个冰冷冷的小师弟已经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诶,暮至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而且,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就算知道你也找不到啊,毕竟你从小方向感就不好,从来就是你师兄我给你指路。”
听到指路这两个字暮至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天赋异禀,什么都一学就会,但偏偏方向感不好,就连在昆仑山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都会偶尔迷路。
施栀安就看准了这一点,常常给他瞎指路,虽然没有怎么他,但总能害的他要绕很久很久才能走出去。
好在长大之后这种问题就不存在了。
暮至抿着唇不说话。
施栀安带着他绕道自己家门前,对着他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然后大步走上去。
施家家大业大,在这一带很有名,是数一数二尊贵的人家,门口的人见二公子回来还带了一个一看就不凡的公子,想着这个二公子的身份,他急忙迎接:“公子您可回来了,这位是?”
施栀安拉着暮至就进去,清亮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这是我师父面前最得宠的师弟,就住在我的院子里吧。”
“是,”侍从点点头:“小的一定安排好!”
施栀安并不打算带暮至去见自己的父亲,边走边像暮至介绍。
施家装潢很是华丽,但看上去也很舒服,看惯了昆仑山仙气飘飘的样子,来望这样的景象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同于往常的毫不在乎,暮至认真的听着施栀安的介绍,然后努力的记下这儿的每一个地方。
等施栀安说到停时他才回过神,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感觉,施栀安明显觉得自己的小师弟忽然有些不一样,想着他许是在昆仑山呆久了不习惯也没有在意。
“好了,今日天也黑了,明日在带你逛,走我们去休息吧,我都要累死了。”
暮至点了点头,跟上着施栀安去了他的房间。
三日后。
施栀安的及冠礼,来观礼的人很多,施栀安心不在焉行完所有礼节。
途中总是偷偷朝暮至眨眼睛。
直到去祠堂里拜祭祖辈时他才正经了些。
祠堂上首毅然摆放这施母的灵牌若非如此,施栀安也不会想着回来。
礼毕,晚上摆宴时,施父坐在上首,望着施栀安露出慈爱的笑容:“安儿,你过来。”
施栀安懒得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他的面子,挑着嘴角过去:“不知父亲有何吩咐?”
施父笑着看向旁边的一名男子:“厉云仙尊,这便是犬子。”
施栀安撇了撇嘴明显不满犬子这个称呼,将目光放到旁边那人身上。
来人身材修长,眉入双鬓,一副儒雅模样。
凌厉云看向施栀安:“昆仑栀安仙君自然是极好的。”
“多谢厉云仙尊夸赞!”作为昆仑山这一辈的大弟子,施栀安自然知道面前这号人物,此人在粼光湖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为人与修为相反,是一个极为低调的人,昆仑山道法最为出名,他又对此很感兴趣,所以时常到昆仑山小住,与昆仑仙尊关系最好。
所以施栀安认得他。
只是不知道他今日要来做什么。
正想着施父已经开口:“今日还要多谢厉云仙尊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