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芷？”

叶语清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实在是眼前的女人和柳萱芷气质天壤之别，她印象里的女人温柔优雅，落落大方，周身被属于豪门小姐的贵气和骄傲环绕，可眼前这个人，一袭黑色长裙，头上带着一顶礼帽，黑纱将她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连一二都无法窥得，而且周身缠绕着一股颓气。

“好久不见，叶语清。”

熟悉的声音让叶语清紧缩的眉头舒展，是柳萱芷没错，但也心中疑惑渐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心思百转间，她轻笑一声，“怎么，想看我笑话？”

“外面那些传言你居然一点都不在意。”看着叶语清一如既往艳丽娇媚的容貌，柳萱芷一双杏眼充满了怨恨，放在桌下的手更是紧紧的扯住裙子，恨不得把它当做叶语清撕开。

“你都说是传言，我干嘛要信。”叶语清双手抱胸，风轻云淡的扯了扯嘴唇。“倒是你，将景尧宸喊走，自己却出现在这里，示威吗，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没感觉。”

“你说我都告诉他你是一个多么肮脏，多么不堪的女人，他为什么还要留你在身边，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肮脏，不堪？”叶语清嗤笑一声，“比起你，差远了。”

“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我输了，你也没赢。”

叶语清嘴角笑容微淡，“你知道回来意味着什么吗？”

“你要杀我？”

“差不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本来都打算放你一马，可你偏偏出来作妖，有意思吗？”

“哈哈。”柳萱芷疯狂的笑了起来，“放过我，为什么，因为景尧宸欠的情？叶语清啊叶语清，你可当真是蠢的天真，背后的伤疤这辈子都没办法去掉吧，可惜了，我的胳膊已经好了。”说着，她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像是炫耀，又像是挑衅。

叶语清眸子微寒，半晌笑着摇头，“好歹是救阿宸留下的勋章，我想”话没说完，她唇角一僵，像是想到什么，抬眸紧紧的盯着柳萱芷，她在骗人。“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景尧宸要去见你一面。”叶语清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还不以为他那么蠢，什么都没有发现吧，啧，到底是被娇养出来的大小姐，手段心机，真是不怎么样，要是你爹小时候给你找个后妈，你手段肯定比现在高明，身边也没个帮忙的，啧，我都觉得你一手好牌打烂了。”

柳萱芷听到你爹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形一震，在叶语清话音刚落，就猛地将桌上的酒杯挥到地上，气的胸口一上一下。

“啧。”

“那是他欠我的，他没有资格去娶另外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他非要加入那项研究，妈妈根本就不会去，也不会出事，都是他。”柳萱芷说着看向叶晗瑜，眼底的恨意不加收敛，“还有你妈妈，叶语清，你生来就是赎罪的，你妈造的那些孽，你是要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