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济警惕着前方有可能出现的发狂的下人，没有注意到摊到在地舅国公似乎不太正常。

地上披头散发的人挣扎着想要动起来，张嘴呼救，却是只能发出破碎的低音，穆子济没有在意，被拉着走到门槛的穆子业回头看着地上的舅舅。

意识已经混沌不清的人瞳孔猛缩，身体不住颤抖，似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穆子业看着还不好好睡觉的舅舅，脸上有些无奈的表情，纵容又温和的张口做出嘴型：“乖、乖、的。”

穆子业有些无奈，舅舅太会说话了，他不想听，就只能让舅舅不要说话啦。

舅舅做了他讨厌的事情，他只能让舅舅做不了让他讨厌的事情啦。

急着带穆子业离开的穆子济没有注意到，本该和太子大哥呆在一起伴读不见踪影，而且穆子业的衣服整齐，不善骑射的穆子业要如何对付一个忽然陷入发狂的成年男子？

穆子济很快发现了不对，发狂的下人们无视了他。怎么会这样？明明所有人被攻击……不对，还有人和他一样，不被攻击。

穆子济猛然僵硬，回头看着一直含笑的穆子业，对方温和的笑脸再这样血色的场景下似乎带了几分诡秘。

穆子业道：“怎么了，你要把我推出去试试吗？”

穆子济摇头，可能是他想多了，说不定是他沾染什么东西能让靠近他的大哥安全，不然和太子大哥待在一起的国舅公怎么会发狂？

穆子济看着在动乱中转瞬失去亲人的权贵们，脑海中闪过什么却没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