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课堂依然如初,顾矢趐厚颜无耻地拉许瑾笙坐去最后排的位置,任由前方的陈寒阜只能阴冷地干瞪着他。
顾矢趐趁着教授不注意,便一直不断找机会跟身旁的人咬耳朵:“你没瞧见陈寒阜那双想要吃我的眼神?那该有多好笑。”
许瑾笙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
顾矢趐原先想继续讽刺那家伙的话顿时给噎在喉头里,他震惊地望了一眼兀自轻笑的女孩,发觉一切都好不真实。
他总觉得,许瑾笙这几天对他的态度已经缓缓地改变了,至少没一贯的清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态。
一想到此,他不由得咧嘴一笑,看向底下一脸不爽的陈寒阜时,顿时多了个得意洋洋的神情,快活极了。
陈寒阜愣了一愣,旋即恼羞成怒地比了个中指,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陈寒阜同学,请问你在干什么?”教授犀利的眼光擦过坐在最前面的陈寒阜,语气充满威严之意。
没想到陈寒阜却从容不迫地收回中指,然后一脸挑衅地看着教授说:“没干什么。”
“陈同学,别以为你家庭背景好,你就可以如此猖狂不尊重师长。你之前在医学院纪律散漫目无尊长,是医学院老师让你离开的若不是我出于好心,相信你会改过自新,你以为你能坐在我的课堂吗?”教授脸红脖子粗地指着陈寒阜骂道。
“哦?所以你是要我对你叩拜三头说一声谢谢吗?”陈寒阜不屑地说道。
在后头的许瑾笙见状,不免皱起了眉头。先前陈寒阜在中学时,也是散漫无礼,狂妄随性,但并未猖狂到今日的地步。
看来,时间会让一个人改变很多。眼前猖狂的少年,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了。
一旁的顾矢趐也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不过是丧家之犬,被人看扁踢翻,驱逐厌弃,这时还有脸狂吠尊大,来商学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