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今天发病的时候,她也只是在街上正常行走而已。
她没有做过特别事,也没有接触过特别的人,甚至她身体不错连引发疾病的源头都没有……到底她这病是怎么来的呢?
乐微难受的躺在被子里将生病的前前后后都捋了一遍。
头绪还没怎么捋清楚,夏荷便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见床上的病人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不敢磨蹭,药箱放好之后便立即来到床边为病人诊脉。
一番看诊之后,大夫开了口:“从脉象上看,这是怒极攻心之症,心受到了它没办法承受的刺激,故而出现了这所有的不适……”
不等那大夫将话说完,夏荷便绷不住了:“大夫,您可否重新再诊一次?我家主子在发病之前并没有大怒,更没有大喜大悲,她的这些不适应该不是情绪上的刺激引起的,劳烦您再诊一诊。”
大夫听了这话,不由得纳闷起来:“那这事就怪了……你家主子的身体底子很不错,身体上哪儿都没有毛病,不可能会得这么严重的急症,除了情绪上的刺激,我也找不出其他的缘由了……”
找不到这急症的缘由便没有办法医治,夏荷不由再次恳求:“大夫,您就重新再给把把脉吧。”
那大夫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来擦了擦手,重新给又给把了个脉。
可重新把了个脉后得出的还是那个结论,身体没毛病,突发急症是剧烈的情绪变化所致。
可是很明显乐微在感到不舒服之前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这下子大夫也不敢对乐微的病妄加论断了。
夏荷揣着满腹的疑问送走了大夫。
乐微早就知道她的病大夫治不了,待夏荷将大夫送走之后乐微将身边所有人都摒退下去,她必须得好好的静一静。
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她和萧韧之间的那点子别扭,之后军中突然出事萧韧去了军中,然后她现在又突然病倒……好像所有的事情突然之间全都赶到了一起。
她必须得好好的捋一捋,瞧瞧这其中有没有隐藏的关联。
只要能找出暗中隐藏的关窍,那么她的这个急症就还有救……
乐微内心里很想将这些事情的前前后后给理个清楚,奈何身体上非常的难受,心口又疼又闷,四肢也酸痛难忍。
没能琢磨到多少事情就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
这一晕也不知晕倒了多久,悠悠转醒时天色已经是朦胧亮。
乐微在这朦胧亮的天色里睁开眼睛,但见得床边齐齐的站着四个人,打头的一个是夏荷,夏荷的身边是年纪稍大些的霜降,霜降的身边是十二三岁出头的大寒和小寒。
“你们……这是做什么?”乐微问。
“主子,你现在可好些了?”夏荷担忧的问。
乐微按了按心口,心口还是有点疼,可不知道是疼得太久习惯了亦或者症状有所减轻,她心口的不适感似乎没那么厉害了。
于是对夏荷说:“我还好,你们都别守在这里了,各回各屋睡觉去吧。”
夏荷应了下来,吩咐霜降,大寒和小寒:“你们三个,别守着了,快些回屋睡觉去吧。”
大寒小寒这两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许是熬了一夜实在是累了,听夏荷这么一说,立即向乐微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