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寒微微一笑,伸手挑了一下黄芩的下巴,“干嘛要解释?”
黄芩傻愣愣看着喻清寒,干巴巴地问了句,“小姐,难道不需要解释吗?”
“傻黄芩,该利用的时候就要利用,尤其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要让皇后娘娘知道,她用来当棋子的儿子,已经完全被我收服了。”
喻清寒瞟了眼朝自己走过来的李公公等人,不动声色给黄芩一个眼神,黄芩领会,换了个话题,“小姐,奴婢看这东宫奢华是奢华,可就是显得冷清了。”
喻清寒伸手作势打了她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别乱说,东宫是太子的府邸,哪里就冷清了。”
李公公凑近的时候,恰好听见这句,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笑开花,“三小姐,您婢女说的没错,确实过于冷清一些,殿下前几日才说,这东宫啊,还缺个太子妃。”
喻清寒对李公公的这样的态度有些诧异,觉得他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些,虽然他和秦卫不一样,但到底应该迎合皇后才对,怎么反而会说出这样的话。
喻清寒摸不透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便迎合他的话说,“李公公说的对,凌恪哥哥的确到了娶妻的年纪,想必皇后娘娘肯定已经开始安排的。”
李公公笑看着她,“三小姐,记得那次宫宴,圣上打算将您配给殿下,您和殿下青梅竹马,应该再适合不过。”
喻清寒侧过身,看着正殿前那座假山池,“哗哗哗”的流水声,似是也流进她心里,澄澈的眸子多了一抹复杂情绪,“李公公,我和殿下更适合当兄妹,我记得大姐姐向来很仰慕殿下的。”
说完这话,喻清寒拿余光去瞟李公公,果然看见他脸色有些许的不自然,心里冷笑连连,毕竟是宫里的人,知道她伸手不打笑脸人,便和颜悦色,殊不知这样的伎俩于她根本不够看的。
李公公算不上皇后的人,但他一定会以凌恪的利益为先,她手里的军符和已经在晏烶离手上的边防图,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也不错,喻清寒颇有些恶趣味的想。
李公公却还沉浸在喻清寒的听话温顺里,他大概不知道,一个能把喻家老夫人和二夫人逼自尽的小姑娘,又何来温驯之说。
李公公听喻清寒提起喻清灵,脸上表情微变,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如常,“三小姐说笑了,喻家大小姐和我们殿下并不熟识。”
虽然只是利用喻清寒,但是比起那个嚣张跋扈的喻清灵,李公公更偏向于喻清寒,起码这孩子,不会那般目中无人,更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公公是个阉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记仇,喻清灵前段时间没少得罪他,所以李公公对喻清灵更是丝毫没有好感可言,一说到这个女人,眉头便舒展不开,要不是碍于喻将军的面子,他也不会忍到现在。
“李公公,能否陪清寒四处走走?”喻清寒淡淡笑开,“我看这东宫似乎有几个地方挺新奇的。”
李公公正有此意,“三小姐之言,老奴岂敢不从,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