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之气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向晏烶离的眼神亦是多了几分阴戾,他不满晏烶离很久了,现在一次说清楚也好。
奚临君早已替喻清寒号完脉,好整以暇看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记得上一次看到晏烶离这般,还是在大疆的时候,那时是和霍骁争一匹来自漠北的汗血宝马,少年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是最强的那一个。
事实证明,晏烶离确实比霍骁厉害,那匹宝驹最后是属于晏烶离,奚临君至今仍然记得他当时说过的一句话。
本世子要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除非本世子自己不要了,那个时候,奚临君就知道,晏烶离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如今还未得到喻清寒的心,就先与温砚之杠上了,奚临君不免有些同情他,“我说二位,若是不想知道喻三小姐的病情,那我可就走了。”
奚临君适时出声,打破他们的僵局,脸上的表情既无奈又有些唏嘘,“温大公子,恕在下直言,你只是喻三小姐的兄长,喻三小姐要交什么样的朋友是她的事,你无权干涉。”
“奚当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想提醒你一句,你是大疆奚家人,你的身份在南齐有多敏感,我想不必我多说了吧?”
剑拔弩张的气氛,红菱等人甚至都能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些电光火石间的碰撞,不由有些无奈,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男人聚在一起,好像也是够呛的。
“我身份如何不劳温大公子操心,明宗帝若是知道,向来自诩文臣的温氏一族竟然私养军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奚临君看着温砚之的眼神里满是挑衅。
奚临君趁他们唇枪舌战的功夫闪到喻清寒床边,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好像比起傍晚的牙尖嘴利,更多一些脆弱,让人想要好好呵护。
“临君,她怎么样?”晏烶离情不自禁握住喻清寒露在锦被上面柔弱无骨的手,大手包裹着小手,心也软成棉花。
奚临君听他问,严肃着脸回答,“她是气血攻心,加上之前绿萝调制的药留下了后遗症,才会血气上涌晕倒昏迷不醒,记得上一次,温大公子也曾因为喻三小姐昏迷到仁景堂要人。”说到最后,奚临君也不忘讽刺温砚之一番。
温砚之倒是没还嘴,而是顺势问了句,“她现在的情况,会很危险吗?”
“我不知道,温大公子口中的危险和我想的是否一样,总之喻三小姐这次,较之前都更严重。”
奚临君是不满晏烶离把太多心思放在喻清寒身上,可论医德他还是有的,既然有心要治人家,就应该负责。
“临君,你不是说,你之前替落落配过药?”晏烶离语气间多了几分埋怨,似乎是在责怪奚临君办事不力。
奚临君没否认,“配是配过,不过就怕喻三小姐没有遵过医嘱,我配的那些药,她喝的次数大概没有超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