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秋怀慈见了凝玉夫人的举动,不自禁地大声喝止,他纵身飘至凝玉夫人的身边,蹲下身来,瞅了一眼凝玉夫人的伤口,却见匕首&入胸脯,深至及柄,伤口鲜血直冒。
唉!迟了,一切都迟了,眼见是没有希望了!
秋怀慈在心里暗叹一声,黯然不已。
云舒儿见了母亲凝玉夫人挥刀自残,她身子一颤,愣住了,待得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尖叫着冲到凝玉夫人的身边,抱住了母亲,哭了起来,大叫着:“娘亲,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云舒儿见母亲胸口的伤口直冒鲜血,心中惊慌,连忙用手去按伤口,想要阻止伤口流血,但却被秋怀慈拉住了,抱在了怀里。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摇了摇头,眼神哀伤。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中挣扎着,想要上前去搂抱母亲,但却被秋怀慈紧紧抱住了,她挣脱不了秋怀慈的手臂,只得一面拼命地扭着身子,一只手伸向母亲,大声哭泣,口中喃喃叫喊:“娘亲、娘亲、娘亲!一一一一。”
凝玉夫人伤势甚重,但此刻还没有殒命,她挣扎着打起精神,自脖颈上取下一个一支兰花花蕾造型的项链来塞给怀里哭成泪人的女儿,心痛如绞,即而,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凄然一笑,用恳求的声音虚弱地说道:“秋盟主,我、刀凝玉愿意以命抵命,保我女儿的、平安,不知一一一一可否?”
难道这就是赤血三宝之一的示心兰!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手中的示心兰,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眼含热泪,脸上挤出一丝感激的笑容来,叮嘱道:“秋盟主,小女顽劣,望您、多多包容,也莫、要让人、欺负了她!”
秋怀慈迟疑一下,脸色数变,稍顿,突地神色一凝,毅然地点了点头,神色肃穆地沉声说道:“秋某在此起誓,今生今世,我一定护您女儿的周全,绝不负她半分,若违此言,万剑穿身,形魂俱灭!”
仁者之心,大爱无私君子之诺,泰山之巅。
凝玉夫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平安落地,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冲着秋怀慈微微点头,以示感激,即而,转瞅着云舒儿,她挣扎着抬起手臂,伸手握住女儿伸过来的手掌,目光异常地温柔、慈祥、怜惜,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口中喃喃地叫道:
“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一一一一!”
凝玉夫人声音越来越虚弱细微,终究消逝了,接着,那紧握着云舒儿的手掌骤然松开,手臂垂了下去,那定定地凝视着女儿的眼神也散了,只有满是泪水的脸上,笑容还是那么明媚,就像岩壁上一朵盛开着的野菊花。
云舒儿自是察觉了母亲刀凝玉的异样来,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尖叫着大哭了起来,连忙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娘亲,娘亲,您怎么啦!您怎么啦!一一一一”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里拼命地扭着身子,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搂抱母亲,但依旧被秋怀慈紧紧地搂在怀里。
秋怀慈被一种伟大的母爱,一种伟大的牺牲精神给感动了,他瞅着已经香消玉损的凝玉夫人,唏嘘不已,不禁眼眶一湿,落下泪来。
云舒儿哭喊了一会,也没有看见母亲有任何反应,愈发地恐惧不安,一时惶惑无计,她突地转身仰头瞅着秋怀慈,边哭便问:“秋怀慈,我娘亲怎么啦?为什么我跟她说话她不回答我?为什么我拉她她不抱我?她为什么不理我啦?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连珠炮似的询问,神色凝滞,一脸难色,此时此情,叫他如何回答。
秋怀慈低头瞅着悲伤痛苦的云舒儿,一阵揪心,愣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道:“你娘亲,她、她累了,睡着了!”
云舒儿摇头哭着叫道:“不不不!你骗我,你骗我,我娘亲没有睡觉,要是以前,我就是咳嗽一声,我就是踹被子了,我娘亲就算睡得再沉,她也会醒来抱我的,现在我冲着她这么大喊大叫,她也不起来哄我抱我,她究竟是怎么啦?我娘亲究竟是怎么啦?呜呜呜!一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