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先是王家设宴,单独邀请你和你妹妹。所以知道你必然会出门的只有王家。其次安排人手刺杀,但对方不知道你武艺高强,这点就可以化掉王子异。”
“我又没有怀疑王子异,你总帮他洗清嫌疑做什么?”阎良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白不厌说:“杀人后栽赃陷害,往陈家安插细作,肯定是高级人物,所以我认为是王昱。”
“王希月。”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相反的答案。
白不厌坚持道:“你再想想,想要在你赴宴的路上截杀,王家的嫌疑自然最大。其二,王家与你家父辈上本就不和睦,若是霍家出了事动摇了前方你父亲的军心,那最大收益者就是王家了,王家虎视眈眈盯着的就是大将军这个位置呀,否则为什么把王昱弄到长安来?”
阎良花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王昱更像是拿着砍刀亲自来杀我的人,而不是背后耍阴谋诡计的那种。”
白不厌气馁,他想抹杀阎良花对王昱的丝毫好感。万万没想到输在了王昱看上去没智商这一点上。
阎良花把玩着茶盏的边缘,漫不经心的分析:“王希月算计我的最大一点理由就是白公子。”
“别闹。”
“她对你爱慕成痴谁人不知,她之前对我就已经表现出极为强烈的敌意,这一次大概是猪油糊了心智,竟然想出了这么个狗屁注意。她估计还会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聪明。借北端灭我,动摇父亲,伺机夺走大将军的位置给王昱,还除掉了陈家。多好的一个连环套,可惜,谁都不是傻子。”阎良花想,大多数的阴谋失败都是源于设计者智商不足以套路另外一个人,何况还这么贪心,要连环套路许多人。
白不厌突然发情,眼睛都在发亮光:“当然,我就没见过哪个女子比你聪明。”
阎良花夸奖道:“有眼光。”
两人没在谈论正事,只是闲说了一些扭扭捏捏的小情话,眼看着时间不早,田燕要回来,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
阎良花径直回了霍府。
白不厌等待天黑,在僻静处换上黑衣,银针插在布上,绑到了手腕处。
夜色降临,他着一身夜行衣,带面具,佩剑短刀都带好后,身影消失在了暮霭沉沉中。
……
王府内雅致的阁楼上,熏香点燃,夜间风雪冷,王希月裹着一身毛绒大氅,倚着栏杆望着那天空的一轮圆月。
她品着玉壶里的清酒,醉眼微醺,“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旁徨,愁思当告谁。”
“反正,不该告明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阁楼外侧传来,如淬毒的刀刃,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王希月先是一怔,涣散的眼神却有些清醒,还掺杂了别的情绪:“谁?”
“来取你性命之人。”回答她的是一句没有感情的话,和一把破风而至的剑。
“叮……!”
刀剑相碰,一声夹杂着肃杀的响声骤然传来。
王子异纵身一跃跳上二楼,落在王希月身边。
白不厌在心底骂了一句,他怎么回王府了?
王子异平日多住在外,同白不厌王昱一起在别院。今日王子异正巧在路上经过银楼,瞧见一个素银的簪花很漂亮就买了下来,想着分别给两个妹妹。
也正是这一枚素银簪花挡下了白不厌的第一剑。
因为阎良花被刺杀一事,各大家族都心有余悸,于是纷纷给家中重要人跟前配上侍卫。
王子异身边便四人,联手打配合,将白不厌团团围住。
王希月靠在王子异身边,瞧着在半空中不断传来的刀光剑影,还有那以一对四不落下风的利落身影,眼神有一丝复杂。
她踉跄着脚步,不顾侍卫的阻拦,奔到了栏杆处,玉指紧握,喃喃道:“是你吗?你当真这么狠心要杀我?”
被四个高手联手压制下的白不厌,他依旧游刃有余,甚至还不时在这几人身上留下了好几道剑伤。
但是他也很清楚王家并非只有这四个高手,若不速战速决,等到一会援军赶到,即便有三头六臂,想在数十高手的围攻下全身而退,那也等同痴人说梦。
白不厌趁着一个空袭选择突围,翻身搂住红漆柱子,弯腰躲避对方冷箭时,指尖弹出一根银针。
王子异一直注意着动向,抬袖一卷扫开。
谁曾想白不厌袖中还有一把银针飞出,冲着王希月击射而去。
先前那一根银针只是调虎离山罢了。
“快回来,危险!”五号5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