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翠芹,原来对秦岩也有好感,但是怎想他认真工作时的样子,更加吸引了她的心。她呆呆的看着秦岩,一时间像失了魂。直到秦岩做好了手里的工序,抬头看她时,四眼相对,她才觉得自己失态,慌忙低了头。
秦岩看到了翠芹眼里躲闪的眼神,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心底对翠芹的心思也算有了底,从她看他的眼神,说明她对他并非无意,而是有情。
两人心里各自揣着情意,秦岩想着如何能够亲近翠芹,而翠芹反而近情情更怯,看了秦岩一眼,便低头出去了。
姜怡不知道两人的心思,看着翠芹出去了,以为她记着去绣她的荷包,也不理会,只缠着秦岩手把手的把刚才露的那几手手艺教与自己。秦岩也是个认真的人,虽然对翠芹有心,但是做正事的时候却也是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
转眼日头晒到了头顶,有丫头过来传饭。翠芹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计,去到屋里请小姐吃饭。只是进屋的时候目光却不似从前那样坦然,更不敢往与秦岩对望。
姜怡瞧着她,又瞧瞧秦岩,突然向看出什么秘密似的,说到:“今儿你们两人怎么都变得有些奇怪,先是早晨来的时候师傅直勾勾的望着翠芹姐,现在又是翠芹姐避着师傅的眼光装作视而不见。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你们定有什么蹊跷是我不知道的,快说与我听。”
秦岩没想到姜怡不仅眼光厉害,嘴巴也厉害,居然把早上盯着翠芹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他干笑到:“怡儿姑娘真是说笑了,我跟翠芹姑娘这也才是没见几次面,哪能有什么蹊跷?”
翠芹也没想到姜怡能看出自己的异样,还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于是忍不住了羞了脸,佯装生气的样子:“姑娘可不许乱说话。我在屋外绣了一上午的荷包,这会进来传饭,哪里就奇怪了?”
姜怡看两人都异口同声的否认,翠芹还有些生气了,便不再继续玩笑下去,等秦岩收拾好了器具,便去用膳。
吃了午膳,除了宅子几个当差的丫头和婆子,其他的人都午睡了。翠芹伺候姜怡睡下后,也躺在床上眯了眼。只是因为心里有心事,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越躺越头疼,干脆起身到院子的树荫底下绣起了上午没绣完的荷包。
她的手虽然拿着针线,心底、脑子里却时常浮现出秦岩的面孔来,恍惚中,一不小心,右手拿着的绣花针就扎破了左手的食指,熟话说十指连心,特别是被这样冷不丁的扎了一下,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
血从指间钻了出来,鲜红的触目。翠芹把食指放到唇边,吮吸着,把污血吸了出来。想到自己刚才的心不在焉,自己也觉得心烦。她摇了摇头,把脑中那人影驱散开,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绣件,准备去打水给小姐起床以后洗漱。
她打好了洗脸水,想起还没给雪石榴喂水,索性又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到雪石榴的水盆里。
此时,姜怡也午睡起床了,随便绾了头发,又胡乱洗了脸,却发现翠芹不在屋里,便走到屋子外,看见翠芹正在雪石榴的窝里,她一时也来了兴致,拿了菜叶子也去喂雪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