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打开,闵至痕便嗅到了书卷特有的木浆香,他惊喜得看着战肆泽掏出的书:“是书?”
战肆泽跳下来:“一车全是,我几乎将皇城的书都挑了个遍,才寻得这一车你喜的,本来想等你生辰之日送你,这一临时起意……便提前让你看了。”
“大雅诗经?兵城之阁?”闵至痕接过书,听到后面:“我的…生辰?”
战肆泽点头:“还有一月有余,这段时间,也是队伍到达后的时间了,待到了营内,定为你好好贺一番!”
闵至痕摩挲着书皮面,眼神清柔得看着邀功的战肆泽:“好~你竟……记得了。”
战肆泽拉着他朝河边走:“五月始初,这般好记,怎么记不得?”
闵至痕摇头,“可惜你的生辰已经过了。”
战肆泽眨眨眼:“那你给我补一个?”
闵至痕看着逐渐上脸的战肆泽:“你可真是……孩童都没你这般幼稚,幸得我比你略长一岁。”
战肆泽挥去黑木他们:“哼,反正你喜就好。”
闵至痕笑出声:“喜,喜。”
战肆泽见牙不见眼,她但笑不语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温柔而舒缓流淌的河流,在阳光下灿然闪烁,时不时泛暖光。
闵至痕也坐在地上,不禁感慨:“山随平野尽,江入大江流。”
闵至痕说罢,低头翻书:“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战肆泽绝不会告诉闵至痕,她不知其意!她故作镇定得扭头:“阿痕文采过人!”
闵至痕看着假装懂了的战肆泽:“琴姨说,你厌烦书卷。”
河流哗哗直响,闻言,战肆泽腾得炸起:“怎么可能?娘那是乱说,我常常翻阅的,才没有没看过两次。”
闵至痕看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战肆泽:“那我说考你一二?”
战肆泽动作僵硬:“你……你说!”
闵至痕合上书:“说些跟你上阵有关的。”
战肆泽坐直身子:“这个好,这个好。”
闵至痕微抬头思考:“杂史中记载,古有纵火散,其由黑油与一物压制成,威力惊人,易燃易爆,一旦点燃一定量,可烧数里。”
战肆泽惊呆了:“真有这种东西!?如果我们掌握了,那些宵小荒兽恶兽,岂会再怕它们?”
闵至痕点头又摇头:“已经失传,我要问的是,给你这种东西,你如何解决已经少烧起来的弥天大火,而不破坏多余草木。”
战肆泽略收:“草原?灭火?还不破坏?”
闵至痕点头:“是。”
战肆泽撇嘴看着闵至痕:“你不是为难人吗?”
闵至痕无奈得看着她:“你想一想,虽……你也接触不到。”
战肆泽认真思考:“如果已经烧起来的漫天大火,扑灭火的办法有水有土,沙子也行,可漫天大火……什么水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到作用。”
闵至痕也点头:“火势之快,冲天的火焰确实无法人为补救。”
战肆泽耷拉脸:“所以,你的办法……”
闵至痕笑道:“真不想了?其实确实有些难……我也是看了书,琢磨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