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房间中,苏蜜抹黑上床,卷着被子,快速的进入睡眠。
没了孩子爹,孩子还在。
更何况,她有钱有颜,就不怕给自己的崽找不到个合适的爹。
车内坐着的战肖辰,根本就不知道苏蜜此时心理在想什么。
若是知道,他可能会一口老血呕死。
可他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那是他媳妇儿!
可他却不能拥抱她,亲吻她,只能坐在车上远远的看她一眼。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多煎熬。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控制不住下车了。
眼下,看着那扇被窗帘隔绝成两个世界的窗户,战肖辰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一种陌生的闷窒感,严严实实的堵在他喉咙口,让他呼吸不畅。
慢慢的放下车窗,京城夜晚温热的空气,带着京城特有的汽车尾气味儿,灌进了战肖辰的鼻腔。
更憋得慌了。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抠着车门把手,关节都因为隐忍用力而泛着青白色。
战肖辰连连深吸几口气,才忍住没推开车门。
秦介又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看见战肖辰放下车窗,他吓了一跳。
卧槽!!
怎么把车窗都放下来了?
说好的不露面呢?
要是被苏蜜看见还了得?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别墅二楼主卧的方向,看见窗户紧闭,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秦介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能多活两年了。
“爷,我早晚被你们两口子给折腾死。”
秦介上车后,忍不住吐槽了这么一句。
正要驱车离开,后座上传来战肖辰低沉的声音。
“不急。”
秦介:???
s?
战肖辰坐在车里看着二楼刚刚苏蜜出现的那扇窗户,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这一看,就看了整整一晚。
眼睛都没眨一下。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灰蒙蒙的天空,战肖辰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微垂着眼帘,遮住布满红血丝的眼眸。
关节摩擦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整晚也没说过一个字的男人一开口,那把沙哑的嗓音把秦介吓了一跳。
“走吧。”
秦介:……
拿的又不是什么苦情戏的剧本儿,没事儿干嘛非得把自己弄的跟苦情戏的男女主似的?
想她就去敲门,抱她,亲她,拿出当初追人家时候的霸总的气势来啊!
苏蜜又不是没见过他更狼狈的样子。
当初战肖辰九死一生,还是苏蜜给他做的手术呢!
那会他怎么不知道要脸?
可这些话秦介不敢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一只牡丹狗母胎单身狗,不配。
秦介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苦哈哈的折磨自己守了一晚上,里头的那位又不知道,更不会心疼。
卖惨给谁看?
还指望着他一大老爷们心疼他?
更何况他一直都觉得苏蜜并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
她爱战肖辰,也绝对不会因为重视他,就忽略掉肚子里的孩子。
毕竟那是她和战肖辰的孩子。
就算战肖辰的腿受伤了又怎么样?恢复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又怎么样?
难不成她还会嫌弃他?
真不知道某人在矫情个啥。
秦介给战肖辰递了一瓶矿泉水,自己又打开一瓶喝了一口,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苏蜜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