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
“冷风,宣齐太医!”
君御深脸色瞬间就变了,立刻命冷风去将开药的齐太医找了来。
一刻钟后,齐太医匆匆赶来,“皇上,不知道如此紧急的召见臣有何事情?”
“什么事情,你自己好好看看这碗安胎药,这就是你开的安胎药是吗?味道如此之大,皇后有孕在身,本就胃口不好,你这安胎药如此大的气味,怎么让皇后服用?还有,这宫中的安胎药最害怕被人动手脚了,你作为北国资历最老的一个太医,已经侍奉过梁朝皇帝,连这些都不懂吗?朕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是吧?”
冷风端着安胎药给齐太医,齐太医战战兢兢的接过那碗安胎药,闻了闻,与自己开的安胎药味道没有什么不一样,心里面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齐太医放下了安胎药,俯首扣头,“回禀皇上,这是头一碗安胎药,是老臣没有思虑周全,味道的确是大了些。老臣只是一心顾着给皇后安胎了,所以用了老臣家里面一味祖传的留下了的安胎偏方,下一次老臣一定会注意。皇上若是不信任老臣,大可以用银针试一下。”
齐太医从自己的医药箱里面拿出来了一根银针,试了一下,那碗安胎药,只见银针颜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齐太医放下手中的银针,再一次跪了下来俯首扣地,“皇上请看,银针没有变色,所以这晚安胎药绝对不可能是有毒的。再说了,皇后娘娘身边,还有七月姑娘在,七月姑娘的医术堪称精湛,老臣恐怕也比不上,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可以让七月姑娘去检查这碗安胎药,若是这碗安胎药真的有什么不妥的话,老臣愿意以死谢罪。”
七月又走上前去,看了看冷风端着的那碗安胎药,仔细的看了看颜色,闻了闻气味,看了看银针,“皇上,刚才奴婢查看这安胎药的时候,只是觉得气味大了些,也并没有闻出来有何不妥,并且这银针没有变色,被人放毒应该是不可能。若是娘娘觉得这晚安胎药味道重了些,胃口不好,不如让齐太医再去开一副药好了。”
“宛儿,这安胎药气味如此之大,让齐太医再去给你开一副吧。”
君御深点了点头,转过头来询问苏予宛的意见。
苏予宛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太医,浑身上下都打着哆嗦,“算了,既然齐太医说这安胎药是祖传的秘方,那这安胎药效果一定是极好的,我还是喝了吧。”
苏予宛其实心里面还隐隐的担忧,毕竟自己这三年来,身体一直都在调理,也是近段时间,七月给自己调理好了,这个时候来个孩子,若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没有安好胎,没有保住这孩子,就太可惜了,尤其是苏予宛想起来今天早上的时候,君御深听到自己有了身孕之后那般期待的样子,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呢。
房梁之上的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一动身子,额头上的汗也同时滴落了下来,而正下方就是苏予宛的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