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阳再次醒来时,后背的布料浸湿,眼角还挂着泪珠,心头好像有块肉被狠狠的剐了去,疼痛侵蚀她的身体,巧的五官扭曲。
打开门时,正好看见傅锦言从房间里出来,没有看她一眼,径直下楼。
她咬紧唇瓣,脸煞白,盯着傅锦言挺拔不苟的背影。
为什么突然不责怪她了呢?
明明看见她是从这个房间出来。
吃早餐时,蓝阳咬着吐司,稚气扬扬的了句“昨晚上我睡的可好了!”
当
傅锦言用完餐,把刀叉沉沉放下,慢条斯理的擦嘴,冷鸷的目光对上蓝阳洋洋得意的目光,涔薄的唇瓣翕动“沈姨。”
蓝阳巧的肩头一滞,拿着吐司奇怪的扫量傅锦言。
被突然点名的沈姨急忙上前“少爷,有什么事吗?”
傅锦言拉开椅子起身,颀长的身形有股强大的压迫感,餐厅里仅有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出,静候他的下文,他把眸光扫过蓝阳疑惑的神情,唇角冷酷的勾起“我回来之前,把那个房间的垃圾全部收拾扔掉!”
蓝阳和沈姨同时心里一咯噔。
沈姨最先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早在傅老把蓝阳领回老宅的时候,她就没由来不喜欢这个姑娘,总觉得这个面上单纯无害的姑娘没那么简单。
蓝阳脸煞白,把手里的吐司放下后,拔腿去追傅锦言,嘴里叫嚷着“你我是垃圾!”
傅锦言回头看她,神色阴翳“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就应该自己搬出去,而不是让沈姨把你请出去。”
刻意压重的请字,重重的锤在蓝阳的心口。
她又气又恼,脸涨的通红,紧跟着傅锦言大吼大桨不可能!傅爷爷才不会让你这样做!”
傅锦言睥睨着她,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跳梁丑“你以为老爷子宠爱就是金身护体吗?”
蓝阳被他冷凝的眼神定在原地,哑口无言。
傅锦言见话有了效果,眼眸半眯,一身凌然诠释出来,压低的磁性嗓音,不是蛊人,而是渗饶冰冷“沧海桑田,郁城的王早就已经换了。”
这句话,像是给蓝阳听,也像是给三楼那个窗子前仙骨风存的老人听。
傅锦言眼眸半垂,撇了眼瞠目结舌的蓝阳,精明的光芒内敛,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