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走了将近半个时,余安瞧着咖啡慢慢冷却下来后才起身拿起包离开。
出来时,大楼外面下了毛毛雨,她站在自动门外,呆呆的看着飘的细雨,有些飘在了她脸,恍若不知。
前台姐拿着把黑伞从门里走出,到她身旁,听见了她包里面传来的震动声,轻声提醒“姐,您的电话响了。”
余安仿若梦醒,眼眸明亮起来,对着前台姐感激的笑了下,把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
前台姐立刻站远了。
瞥见来电人姓名时,余安愣了下,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一开口便是流利的法语“斯博。”
那边,斯博刚下飞机,兴致勃勃“安安,我来郁城了!”
“什么时候?!”余安下意识的捏紧手机,音量抬高,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安安,你不高兴吗?”斯博听出了余安的生气,有些委屈。
“你为什么要来?”余安反问,深深的吸了口气“斯博,这不是我高兴或不高心事。”
斯博听见一向温柔的妻子突然语气严肃,突然没了话。
余安脑海里忽闪过昔日的一点一滴,心软了下来,劝道“斯博,你回去好吗?”
“为什么?”斯博语气落寞下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他埋藏了五年,如今终于提了出来“安安,你是要和我离婚吗?”
余安沉默了许久,唇瓣抿紧泛白再缓缓松开,态度坚决,话语很轻“斯博,你知道的。”
高大的男人忽然没了声音。
知道什么?
知道她一直想嫁的人都是傅锦言。
知道一旦和傅锦言相遇,她就会义无反顾。
这段通话最后以余安的抱歉结尾,她挂羚话,叹了口气,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再偏头,只见那位前台姐还在,疑惑的蹙眉“还有什么事吗?”
前台姐走近,将伞撑了起来“安秘书,让我安排司机送您回家。”
余安面色一凝,僵硬了笑了笑“谢谢。”
前台姐撑着伞引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车里下来一个人,是司机老吴,他拉开后车门,在余安进入车内后,把门轻轻关。
余安摇下车窗,看着前台姐含笑的目光,站在风雨中,打着黑伞,隐隐约约中,她忽然觉得是安和在目送自己。
然而确实有人站在二十四楼的巨大落地窗前目送着老吴的车辆远去,深邃的瞳孔囊括所有,淹没所有情绪,低沉的嗓音有着酒过三巡般的醇香“来郁城了?”
“嗯,余家那边暂时还不知道余姐的事,只有保罗·斯博一个人来了郁城。”白卿道,把车停在了飞机场外,墨镜下的双眼瞩目着不远处金发碧眼的法国男人。
“通知余家的人。”提起余家这两字时傅锦言的眼眸稍加阴鸷。
“嗯?”白卿愣神,几秒过后反应过来“是要送余姐回去吗?”
他心里郁闷,当初傅锦言花那么大功夫找回来,现在才几,新鲜劲过去了?
傅锦言抿唇,望向窗外的繁华街道,贪婪掩盖在其中,探不透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