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高速公路,飞驰而过的阿斯顿马丁刮过疾风,折断了路边的百草,暗白的路灯浇过留下的痕迹,厉风灌进没关的车窗,刺痛了傅锦言薄削的颧骨,他皱眉,思虑着重重因果。
例如,余安为什么会出现在圣音?
例如,余安所的老友就是贾成吗?
他的脑海里很快闪过一张脸,平静淡漠,是安和,他隐隐觉得,或许和安和有关系。
蓦地,他想起了原先蓝阳紧张的模样,突然间明白了一切,这是场赌局,可能此时此刻,那个人已经到了。
如傅锦言所想,灯红酒绿的包间隔间中,手机灯光印入眼球是刺目的,水泼在脸是刺骨的,嗓子哑哑的,可能是因为深秋的温度,也可能是因为身浸湿的单薄衣物。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很大,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颚,笑的讥讽“没想到有竟然能够伺候鼎鼎有名的安秘书!”
安和啧了声,牙关要紧,溢出的血很浓稠,顺着嘴角流下,瑰丽迷人,像朵刺饶玫瑰。
男人看愣了,她的目没有神采,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男人目光下移,落在她湿尽的衣物,挑了挑眉,“安秘书很漂亮。”
安和把头低下,发丝黏在脸颊边,水滴顺着滴下,很清晰的响在耳边。
她不知道傅锦言什么时候来,但她知道傅锦言的选择不会是她。
她突然笑了声,舌尖腥味绽开。
门外,歌舞升平,余安的声音温温柔柔,与环境格格不入“你对她做了什么?”
贾成松开怀里的女郎,睨余安一眼,反问“你希望我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