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杨绮是什么时候的?”
“当然是最后关头,我知道,杨绮前面那些戏份都是演给墨生看的,包括墨生有心形痣的事情我根本就不信。”
“但是他也向你下跪了呀,你还,陈墨生在婚后对你,他想娶的本来就是你!”
“是的,但是你想过没有,假如墨生也有和我相似的命运,他是否也在被逼完成一件任务呢?”
“这个假设有点意思,皎月姐,是陈墨生的吗?”
“是他的倒好了,记得我对那位朱先生讲过,如果他的妻子对他像个陌生人,他还会爱她吗?我的处境就是这样,我和墨生就像是为了生存,被别人挂在墙上的一对夫妻!”
“挂在墙上的夫妻”?
周皎月的这个比喻真是太让人伤感了,但是她这种猜想,毕竟是一种行得通的解释,可惜随着陈墨生的惨死,已经无法对证了。
“原来,关键时刻,杨绮还是使出最后一道法宝,才使你同意的!”
“紫衣,你不可能有那种感受,”周皎月凄楚地一笑,“只要能够摆脱那个恶魔的纠缠,要我嫁头猪都乐意!”
这句话听来像个玩笑,我却深深懂得,其背后隐含的辛酸真的是无人能解!
“皎月姐姐,从那以后,噩梦真的就过去了?”
“是一场噩梦过去了,后面的夜还很长……也许,我这个人生来就不配有美梦吧!”周皎月深有感触地。
“那杨绮呢,从此便去了南方?”
“是墨生的。”
“可你的遭遇,”后面的一句话未出口,我也能猜到答案了,“个中曲折当然陈墨生也不晓了,正如你不了解他的过去!”
“紫衣,你不明白,”周皎月叹口气,“不是我不告诉他,是他根本就没兴趣听,他要真心跟我过日子,我绝没有保留的道理。”
“皎月姐……你呀!”
看着这个善良得让人心碎的姑娘,我真的无言以对。
周皎月目光幽幽地望着我,又:“有时真的是不能不感叹命阅无常,谁能想到,上会派紫衣妹妹你来解救我呀!可是,我又能帮你们做些什么?”
“皎月姐,你什么呢,我们帮你难道是为索取吗?”我被她的真弄得不知所措。
“紫衣,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对了,刚才问我话时,你那位李先生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证实……”
“嗯,”我摇摇头,“他本来非常期盼你是他的女儿呢,可惜弄错了!”
“为什么?”
“因为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胸前有一颗真正的心形红痣。”我伤心地。
“紫衣妹妹别难过,他肯定会找到的。”
“姐姐,”我突然扑进她的怀里,“看来他已经找到了,如果没有别的可能的话,她就是我!”
周皎月忽然惊得一句话都不上来了……
3
从寺院讨药的学士没有回来,陆十四回来了。
“江姐,”他把几副中药放在床头,“我在巷口遇到学士,大师配的神药我帮他捎进来了,根据大师的嘱咐,早晚各服一次,药瓶里的药丸则酌量服用,每次最多一丸儿,主要是呕吐后补身体用的。”
“呕吐?”
“对,相当于祛毒!”
“朱先生,其实皎月姐的病好多了。”我。
“哦?”
陆十四正要张嘴问,突然又改了口气,“那太好了,记得多喝水,大师一定要吐尽肠胃里的淤积,注意不要刺激,保持心情通畅,此病药疗是辅,尤以养心为主。”
我点点头。
“对了,石先生怎么没有回来?”
“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