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胡晴晴做东,一切全免。何笃的女伴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他黏胡晴晴,就像是蜗牛里面的软体,连外面的一层壳都没有隔。
几个人选了一个林荫地,预备野炊。
夏路出现的时候,隋心着实是吃了一惊的。
胡晴晴热络地将夏路拉过来,对众人说,“哎,夏小姐是我邀请过来!”
何笃坐在地面的四方布上,推了推隋心,小声说,“情敌来了,也不去打给招呼!”
隋心站起来,笑眯眯地迎上去,叫了一声,“夏小姐!”
温雅抬头看了一眼夏路,很快又垂下了头。
胡晴晴大声招呼着,“咳,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快!”
隋心顺着胡晴晴的视线望过去,吃了一惊,他怎么来了?
顾晟懒洋洋地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头上戴着白色的棒球帽,脚底也是一双应景的运动鞋,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视线一直落在隋心身上。
高景跟着他后面,全身素白,倒是和他平日里的形象差的太多,太安静,太正经。
“还不过来!”顾晟一只手伸出来,朝隋心招了招手。
隋心恍恍惚惚地跑到他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胡晴晴笑着说,“哦,他也是我请的,后面那个,也是我请的,这次,我可是大出血!”说完又变戏法似的,从她的背包里,拿出另一张四方花布,垫在旁边。
顾晟牵着隋心走过去,挨着胡晴晴坐下了。
只有高景还愣着,隋心恨铁不成钢地朝他招手,“高景,你还不快过来!”
高景应了一声,向他们走了过来。
胡晴晴把温雅拉起来,送到高景旁边,颇有做媒婆的势头,一脸姨母笑,说,“你们两坐这边,啊!”又朝何笃使了一个眼神。
何笃会意,贴着夏路坐,姿态亲密,问,“夏小姐,您是一个画家啊?”他凑的很近,夏路不动声色地往后面缩,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