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他转回,我抚着滑落至肩下的衣服,有点手忙脚乱,他按住我无处安放的手,然后动作轻柔又笨拙的为我系回肚兜的结带,再给我整理好衣襟,然后将我揽入怀里。
“阿言,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地睡一觉。”他抱着我躺了下来,“今晚,我在这里陪着你,嗯?”
他是个隐忍克制情绪的高手,我在他怀里听到他的心律已恢复了正常,几日折腾下来,我的确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如今,在他怀里身心都获得了暂时的平静,我枕着他的弯臂,倦意袭来,我便顺从地点头,迷迷糊糊地说道:“王爷,我叫令仪,这是道长给我取的名字,你日后就叫我令仪吧。”
他在我的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小声地回答道:“我知道了,令仪,令仪……”
我含着笑意“嗯”了一声,虽然,我在叫这个名字的那些年里受尽了苦和痛,但是,这是道长为我取的名字,她已经离我而去,我不能丢掉她曾给予我美好寓意的名字。
困意席卷了我,但我还是听到他在我耳边说道:“那你以后也不要跟着别人一口一个王爷的叫我了,我的父皇母妃在生前都唤我为阿绍,你以后就如此称呼我,嗯?”
“阿绍……”我好像点头叫了他一声,又好像没叫,因为我实在太困了。
翌日清晨,风儿摇碎了的晨晖,从窗棱斜射而进,细细碎碎地铺了一地的流光溢彩,这一夜,我几乎无梦到天亮,应该是两年多来睡得最为踏实的一个晚。
睁眼适应了下周遭的环境,方才想起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一只大手搭在我的腰,又才想起,我……我一整个晚都好像背靠着某个人的胸膛,一整个晚都枕着人家的手臂,睡在人家的怀里。
急忙转身,迎溢满笑意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说:“醒了?好像睡得还不错哦?”
我眨了眨眼睛,急忙又背过身体,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想让他瞧见我无地自容的窘态。
虽然,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但是好歹也同床共枕了一晚,无形之间似乎已经有了密不可分的牵绊。
手臂绕住了我的腰,灼热的气息喷在了我的后颈处,他又戏谑道:“昨晚,我可是得了你的允许才留宿于此的,你可别想着是被我占了便宜,其实,我可是什么好处也没捞着,你看,我也一把年纪了,尚未婚嫁就与你同床共枕,传了出去怕是对我的名声不好,令仪,你可要对我负责,下半辈子我可就指望着你了。”
“无赖!”
我抿着嘴而笑,转过身来又捶了一下,说道,“王爷是要赖我了吗?”
炎绍捏着我的脸,佯装生气道:“忘了?昨晚说好叫我什么来着?”
“叫什么?”我摇摇头,也跟着佯装不知。
他不但捏我的脸了瘾,他便连占便宜也了瘾,此刻他就用他高挺的鼻子蹭着我的颈窝,惹得我一阵的酥麻,我笑着推开他,他却抓着我的手,命令道:“叫一声我的名字。”
我摇头而笑,说道:“还是叫你王爷吧!大金朝毕竟是礼法森严,你的父皇母妃是长辈,自然是要直呼你的名字,而我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