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顾夏。你干嘛去啊?”江舒雅在身后大喊着。
“等我回来再给你说。”
我开车回到仓库,正好在门口碰见他,这次他没有戴面具,而是穿着小背心和沙滩裤坐在躺椅上晒太阳,听见锁车的声音朝我这边看来。
“你不光笨,还反应迟钝啊,顾夏。我觉得你们公司很有问题啊,合同签回去都没人看的吗?”
他从躺椅上直起身子,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背心,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走到他面前,他示意让我坐在他身旁。
“你好,苏予白,苏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冷淡淡的俯看着他,拒绝与他同坐在一张椅子上。他朝仓库的二楼挥了挥手,那个之前给我们开门的中年男人给我搬了张椅子靠在苏予白旁边。
“谢了,辉叔,给她来杯橙汁。”
那个叫辉叔的中年男人这次也脱掉了面具,戴着眼镜,头发有些花白,留着八字胡,从面相和着装看去,很绅士;他见我看他,放下椅子点点头就走开了。
“顾夏,你上次过分哦。我辛辛苦苦背你去医院,给你买水;你没句谢谢就算了,还不打招呼就跑了。”
我刚坐下,他突然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幸亏他反应快一把拉住了我。
“我晕倒也是因为救你,你不也没说声谢谢吗?还一口一个笨蛋的喊,到底谁过分。”
推开他的手,我站起身将椅子摆正,重新坐下。
“苏予白,徐女士反应很激烈,你不怕他真的起诉吗?”
他再次躺回椅子上,阳光下的他就像镀了一层金粉,闪闪发着光,身上散发着椰子的香味。
“怕什么,要的就是她这种反应。”
这孩子脑子一定不正常,无端端的给自己惹事,还跟个局外人一样。见我不回答,只是盯着他,他倒有些不耐烦了。
“喂,看够没,再看得付费,看一眼100块。”
“你为什么办画展?”
我扭开头,心里想着,谁稀罕看你啊,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在思考呢。
“徐女士不承认我这个儿子,我得让她主动来看看我啊。”
“你怎么就能确定她一定会来?”
我用手遮了下太阳,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些难受。
“她会来,正如我知道你会倒回来来找我一样。给你个东西。”
他站起身朝我勾勾手,让我跟着他。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他设计的一个坑,像个娃娃一样被动,只能跟着他走。
“你老实说,是不是给我设计了个套让我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