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幸得萧煜宁这一拉,减了她的力道,她的头虽磕在石桌上,但只涔涔地流下血来,似乎并无性命之忧。
风轻絮也惊了一下,她没想到闻诗染的性格竟如此刚烈,若无萧煜宁刚才的一拉,恐怕眼前的美人早已香消玉殒了。
萧逸庭忙上前查看一番,见闻诗染只是意识有些模糊,并未伤着性命,这才放下心来,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些药粉,撒在她的额角,为她止血。
闻诗染茫然地看着正在为她上药的萧逸庭,唇动了几下,似乎要什么,但风轻絮离得远,也听不清。
萧逸庭神色淡然地为她上了药,道:“生而为人,诸多不易,若遇到些难事就去死,也未免太轻视自己的性命了。”
闻诗染因额头受了伤,只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听清萧逸庭的话。
风轻絮对萧煜宁道:“事已至此,肯定是瞒不住闻府了,还需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闻大人才是,是非曲直总要辩个明白。”
萧煜宁沉思了一下,最终点点头。
于是众人便带着那婢女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派人去通知闻浩。
闻浩一听闻诗染受伤,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果见闻诗染头上血迹未干,虽已上药,但仍看起来触目惊心。
闻诗染已经清醒了很多,看见闻浩过来,泪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闻浩又是心疼又是疑惑,风轻絮看了锦瑟一眼,于是锦瑟便将前因后果简单地讲了一遍与他听。
闻浩听完,指着闻诗染骂道:“糊涂的东西,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那些有损闻诗染闺名的话闻浩显然不出口。
闻诗染忙跪在地上,哭道:“不是的,爹爹,女儿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与女儿无关啊!”
闻浩听闻诗染这么,便渐渐冷静下来,朝萧煜宁道:“殿下,其中必有误会,女向来温婉懂事,爱惜名节,绝对不会做出有损殿下名声之事,还望殿下明察!”
萧煜宁冷冷道:“太子妃抓住了引她前来的婢女,闻大人审上一审,必有收获。”
闻浩忙道:“请殿下放心,臣这便审个明白!”
完,闻浩便转身朝那婢女咬牙切齿地道:“你姓甚名谁?是哪房的婢女?究竟是谁指使你将太子妃引去那偏僻的地方?若从实招来,赏你个全尸,若仍执迷不悟,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那婢女似是吓坏了,只呆愣地看着闻浩,口中不住地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你最好据实招认,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除非死了,否则就是被铁水封了口,我也能给你撬开!”闻浩恨恨地盯着那婢女。
那婢女忽然身体一抖,接着迅速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外奔去,直直奔向院中的一口井,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