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家伙只顾着喝酒,而唐苦却看的呆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动,让他生出一种渴望,但本能却让他不得不克制这种渴望。他不由得又干了一碗酒。只是这目光,从此便凝注到翩然若仙的孔仙仙身上。
这顿饭从中午时分吃到月上中天,从月上中天喝到月明星稀。
“老哥哥,我还想在你这住几天,我怕仙仙这孩子,没待够。”孔希言搂着种花道人的肩膀亲热的道。
“小老弟,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这山门,永远向你敞开!来来来,再干!”种花道人的酒品相当之好,境界再高深,元气再雄厚,那喝酒的时候也是真刀真枪,从不掺假。
“那咱可就这么说定了,哈哈!也让仙儿那孩子和苦小兄多亲近亲近。”这辈分可就差了。
首先仙仙那孩子与苦小兄?确定没问题?亲近乱伦?
再说了,二老头那也是高着一辈呢,一边老哥哥,一边苦小兄。
如此称呼,如此对话让唐苦和孔仙仙这两个清醒的人摇头不止。
两人目光一碰即散,似乎都在躲避什么。碰来碰去,散来散去。一边渴望着,一边闪躲着。
“亲近?”种花道人严肃道。
“怎么了?老哥哥,呃,不,老神仙!有什么不妥?”孔希言酒醒了几分,变成冷汗。
借着酒劲可以亲近,可以嚣张一些,但老神仙郑重了,这可不是小事情。
啪的一拍桌子,种花道人严肃道,“我看,干脆把婚期定下来算了!”
扑通,孔希言栽倒,孔仙仙也羞的跑出老远,婚期,结婚的意思,唐苦是明白的,即便他不明白其中奥妙,但这不妨碍他对这个词汇的正确理解。唐苦不由苦笑:二老头,你这也算将不正经进行到底了!
宾主尽欢,孔希言与种花道人勾肩搭背的去花满楼秉烛夜谈,畅谈人生去了。孔仙仙红着脸,帮着唐苦收拾杯盘狼藉的残局。
唐苦道,“晚上你就睡在我的茅屋吧。”
孔仙仙不由的啊的一声,脸更红了,但也没有强烈反对的意思。
唐苦并没有那种刺激了别人的觉悟,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我去大老头的耆老阁睡,房间里有传声筒,老就是通向耆老阁的,外就是通向外山德叔那里的,花就是通向花满楼的。有事的话,你可以我!”
唐苦觉得这个“”很时髦,那电脑可不是白用的,嘿嘿。他竟然得意的笑了。
会错意了的孔仙仙不由得有些着脑,此时的她将圣人古训,家族家规:“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光辉而经典的理论彻底抛在了脑后。纤手用力在唐苦的腰间狠扭了一把。
唐苦不由得痛叫出声,只是这声音里,幸福和满足感远远超过痛感。虽然他不明白对方产生这一行为究竟为什么。
“你这木头!”孔仙仙跺着脚下山去茅屋了。
而唐苦呆呆的领悟这一抓的威力:这不止是肉身的震撼,还是灵魂的全方位的攻击,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销魂的感觉。
半晌之后,他才嘿嘿笑着走向耆老阁。
只是这步履随着耆老阁的临近,越来越沉重,而他的神情,也从痴呆变得痛楚。
这里,是他不想来的地方,望之一眼: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