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慕和裴旭走在都城的街上,被两旁的小姐,夫人们,议论来议论去,裴旭的脸很黑,黑到不能再黑了,但是高慕不再是刚才那副被气死的表情,反而变得洋洋得意了起来。
“旭,她们说我比你好看!”
“幼稚。”
高慕在那得意啥,裴旭是不知道,也是不想知道的,也完全不关心,但是看高慕这个样子,裴旭忽然明白了,高慕信任谢宁儿的原因,就是她不做作,虽然有时候在外人面前,装疯卖傻,可是在他们面前,谢宁儿永远是最真实的。
“都督。”
“嗯。”
“都督。”
“嗯。”
裴旭和高慕很快就走到了皇宫,这次是从新和门进去的,新和门的守卫还不认识裴旭,裴旭将自己的腰牌拿出来之后,守卫纷纷对裴旭行礼。
“高公公。”
“哟,洒家当时谁呢,感情是裴都督啊”
从新和门进去之后,完全没有一个人阻拦,随便拉个太监打听了皇帝这会在保和殿,裴旭就直接带着高慕过来了,正好看见在殿外候着的高齐庸,便与高公公打起了招呼。
“高公公,别来无恙。”
“都督客气了,听闻都督的新夫人中毒昏迷不醒,连夜传召了黎太医和何太医到府,心夫人可是有好转了?”
裴旭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听得出高齐庸还是真心关心他的额,年幼就进宫当了皇帝的伴读。
“高公公费心了,夫人还是昏迷不醒。”
“都督尽量放宽心,夫人自然吉人自有天象。”
后来皇帝即位,本要按照惯例阉了裴旭的,都是高公公求情,皇帝才手下留情,可是裴旭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皇帝不好收回,裴旭没成太监,这件事便成了个永久的秘密。
“那就借公公吉言了”
“都督客气了。”
高齐庸的年纪长裴旭和高慕很多,裴旭的身份地位,比高齐庸要高很多,自然不用叫什么尊敬的称呼,可是高慕却不同。
“高总管,您怎么总是跟都督叙话,是看不到我嘛?”
“奥,老奴参见高副将。”
高慕是个不知道什么礼数规矩的人,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比较放得开,高公公帮过裴旭,自然也被高慕归纳在自己人的范围里了。
“高总管,您这样把我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这……这……”
“高慕,别在为难高公公了!”
高慕越说越过分了,裴旭只好出声制止,再不制止,高慕指不定还要西弄好高齐庸到什么时候呢。
“是,都督说的是,高副将,您可别在为难老奴了。”
“哈哈!”
高慕放肆的笑声,在裴旭瞪了高慕一眼之后,高慕立马就静了声,生怕一会裴旭和他打一架,高慕要是和裴旭打架的话,完全不是裴旭的对手,高慕才不要让自己负伤呢。
“无碍的,无碍的,想必都督,您是来找皇上的吧?”
“正是。”
裴旭一直记着高齐庸的那个救命之恩,一直放在心上,所以不管别人对高齐庸什么样,裴旭对高齐庸都是毕恭毕敬,虽然面上冷冰冰的,但是话语里都是毕恭毕敬,完全尊敬。
“那您稍后,皇上在和军机大臣商议,北方赈灾一事。”
“哦?北方又闹旱灾了?”
裴旭因为谢宁儿这个缺口,才得以上朝议政,正因为他上了朝堂,周瑞才开始好好关心民生问题,有时候让裴旭跟着一块参谋,可是裴旭才初入朝堂,不太好发表什么,万一丞相,御史他们几个领头的,上折子参奏裴旭就不怎么好了。
“是呀,北方啊,缺水,严重缺水,皇上正为此烦心呢,洒家呀,是劝不动呀,皇上又不肯听洒家的,您一会可要好好劝劝皇上才行!”
“高公公,请放心。”
裴旭和高齐庸刚聊完,话音还没落,王御史,谢尚书,李太傅三位文职要员,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奴才参见三位大人。”
“卑职参见御史大人,尚书大人,太尉大人。”
高慕率先与三位大人行礼,高慕的官阶,低于三位大人,自然要与三位大人行礼的,而裴旭则与三位大人点点头就行了。
“高副将,高公公都免礼。老夫府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老夫便先行一步了,你们自便。”
“好,太尉请。”
官阶最高的是太尉大人,太尉大人就挥挥手,让高慕和高齐庸免礼,太尉不知道他着急回家干啥,让俩人免礼后,就急急地告辞了。
“那我也告辞了,尚书见到贤婿自然是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好。”
“尚书请留步。”
御史这话话中有话,谢哲也不生气,客气的笑了笑,听到御史要离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高齐庸也福了福身。
“都督,借一步说话。”
“岳父大人,请。”
看似御史说的没错呀,这谢尚书确实有话要跟裴旭说,裴旭跟着谢哲走了几步之后,谢哲就停下了,目光跳向远方,裴旭站在他旁边,也随着谢哲的目光看向远方。
“贤婿,听闻宁儿在你府上过得不太好。”
“不知岳父大人是,听谁说的?”看书阁kenshug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