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递过了药,一板药本来不多,竟也剩下了最后一颗。
严越拿出药,刚要放进水桌上的水杯里,却又想起了她上次的话“放到汤里才对。”他笑笑,转而放到她的碗里,又盛了一碗粥,粥有些浓稠,药不好化开。他十分又耐心的搅拌着。
浅白在一旁,不敢言语。
昨晚睡的迟,又是累极了的,言商没有那么早醒来。
严越手里拿着空药板,突然想起她昨晚的话,说养好身体,生一对儿女。给他生一对儿女,女儿像他,儿子像她。还说都像他也行,她不计较。
“买成长期的。”摇了摇手里的药板,浅白懂了。
言商下楼,顿时觉得尴尬,这是不知道第几次下楼的时候,严越和浅白都在楼下。原来的时候,浅白虽然少话,可和她也没有现在这么别扭。自从上次东子闹事之后,浅白对她的态度有些琢磨不定。
气氛变的很微妙,让言商觉得,严越身边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她。
其实,更令她困惑的是严越,忽远忽近。他回公寓,一天比一天晚,甚至有时候根本不回来。即使是周末在家,他要么待在书房,要么就是待在隔间。
他们之间,好像距离更远了。但夜晚的火热又让她有些说不清。
言商有些愁眉不展,回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东子的行为,她大半时间都住在了医院。
再没有刚开始那样的笑容。
三个人的早餐,都没有说话,有些沉寂和尴尬。
“今天有什么安排?”严越开口了,这话却是对浅白说的。
“九点,盛华的签约。下午三点……迷迭的约。”
严越只是淡淡的一句“嗯”,再没有其它的话。
他们很快吃好了,严越拿过了外套,临出门前,却冰凉的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嘴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在家好好休息,昨晚累着了吧?”
这话一出口,言商的脸全红了,有些嗔怪的看着他,浅白把头偏向一边,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偏偏窗帘却并没有拉开。
“好了,你快去忙吧。”她伸手推了推他,嘴角带着笑。
严越起身,不再逗她,却指指桌子上的粥“不许挑食,粥喝完。”虽然是带着命令的语气,可却听起来很温暖。
坐在车里,指尖似乎还有她脸上的余温。严越盯着自己的手看,他也开始说不清自己现在的行为了,可能是两年的时间,戏演的有些上瘾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拨通了Jen的电话,对面还是没有个正形,没一句正经话就开始调侃。严越这次竟然也没有直入主题,听着他侃大天。一个外国人,说中文的时候,总有京调在里面。
“一个人失去记忆,连性格都会改变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车里的浅白不自然的看了眼后视镜。
沉默过后,是Jen标志性的惊叹“……你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天!”
“当我没说。”严越正要挂断电话,他却不调侃了,一本正经的答,“如果是很严重的失忆,例如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可能会受身边的人的影响,因为身边的人给她灌输了思维模式。但如果只是暂时性的或部分失忆,那性格改变的可能性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