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湛和韩逸乐被关在两隔壁,一墙之隔,李景湛是见识到了韩逸乐的“喋喋不休”。
“我们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什么情况也没有人说个字,揪心!”韩逸乐说完,对着牢房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这几天里,他们俩吃好喝好睡好,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都还比较理想,不用操心其他事。
而李景湛就不同,他还惦记着还有几宗案件没有破。
“没有情况就是好情况。三皇子要是出事了,我们也不可能只是关在这了。”李景湛背靠着墙,把玩着手里的稻草,慢悠悠的说道。
韩逸乐自顾自的点点头。他又问道:“你觉得是谁干的。”韩逸乐面向李景湛靠着的那面墙。
那边一阵沉默,韩逸乐也不着急,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的。
“我不知道,现在困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
“还是我第一个发现三皇子不对劲的!”
说到这个,李景湛来了劲,他贴着墙问道:“你值守时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么?”
韩逸乐认真地想了想,“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家都去吃饭了,我留在那,后来宋边吃完饭回来,然后我就发现异啦。”
墙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李景湛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宋边双亲是何许人?”
“怎么?”韩逸乐没有想到会问这个问题。
“关心下同僚。”李景湛漫不经心的回他。
“我跟他接触的不多,听说是步军都宋指挥史的公子,母亲是普通的农妇出身,亲戚中也没有当官的,全靠自已白手起家的那类。”
“正五品官员家的,年纪轻轻就能进入枢密院,看来实力很强。”李景湛语气带点赞赏。
“可不是,平时办案,他都是冲在最前面;训练,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武功我倒还没有看出有多高,不过院长私底下都夸过他几次了。”韩逸乐也赞同的说道。
“喔?我怎么不知道呢?”李景湛来了兴趣。枢密院有这号人物,他竟然不知道,要么是虚有其表,要么是故意在他面前隐藏实力。
“我是不小心偷听到的……况且你成天在外,院里的事情我自然比你清楚多了。”韩逸乐有点心虚,越说越小声。偷听枢密院院长的话,被发现罪可不小。
“那你觉得宋边这个人怎么样?”
“你对他很感兴趣啊!八个字,交往不深,不好判断。”韩逸乐耸耸肩,慵懒地躺下,草席上面铺了一层绸缎,比躺在扎肉的草席上舒服了很多。
“我要睡了。”李景湛一边说一边也躺下。
“时辰还早啦,我们再说会话呗!”韩逸乐一点睡意都没有。
没有回应,他大力的拍了拍墙壁,还是没有回应,有点生气的一摆手,“一天到晚就知道睡!”遂也气嘟嘟的侧身不再说话。
这边的李景湛,嘴上说着睡,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这个宋边有嫌疑,父亲只是五品官员,他小小年纪就可以进入枢密院,若真的是很优秀破格提拔,自已不会不知道,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背后有只大手在扶持着他,那么这只大手是谁呢?
李景湛越想越澎湃,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能把手伸到枢密院的人,得有多大的靠山!这次还把自已给载进去了,是个厉害且强大的对手!
墙那边,韩逸乐的声音隐约传过来,“烤鸡,小南野的烤鸡!”还砸吧砸吧嘴。
李景湛忽睁开了眼睛,心有不悦,这家伙惦记着他的人呢!
不知这丫头现在在干嘛,会担心他么?
我竟然会有这念头!李景湛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嗯,还算正常,想了就想了,反正那丫头已是他府上的人了!
正当思索时,狱卒带着两人走了过来。
李景湛没有抬眼。
狱卒敲了敲木栏,面带微笑地说道:“李公子,府上给您送东西了。”
李景湛还是没有搭理。
狱卒见状,说道:“牢里有规矩,没有允许不可开门探视,两位姑请便。”说完,对着那两人哈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退下了。
南野只见到他的背影,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旁边的夜莺见南野呆在那,用手肘推了推她,她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