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真的快炸了。
吴嬷嬷见朱槿也冷了脸一言不发,道:“娘子,这是夫人的吩咐。”
朱槿想了想,道:“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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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她爹朱定铨正在和她母亲商量事情。
朱定铨才从外头回来,虽然已经应允了陈家退婚,但牵连的东西众多,他至今还没有处理完,他喝了口茶,道:“夫人,我们家和陈家退亲一事,安定侯肯定听说了,还得劳烦夫人多上点心。”
林夫人才打发走了朱芩,正是上火的时候,闻言道:“你们倒都是怕我这个嫡母刻薄,耽误了庶女的好姻缘。”
朱定铨道:“这是哪里的话?”
林夫人一拍桌子:“你上来就跟我讲大姑娘的亲事,怎么不看看你家二姑娘?都被人欺负到脸上了,陈家退婚她要忍,姐姐妹妹欺负她要忍,我嫁进你朱家十几年,也生了两个儿子,却只得了这么一个姑娘,她婚事还没个指望,你就要我去管你其他女儿,你是要拿刀剜我的心窝子吗?”
朱定铨赶紧放下茶杯道:“夫人诶,夫人莫生气,我就这么随口一提,你怎么就多心了。”
“阿槿受了委屈我知道,阿槿人前应对得当是夫人教的好,我也知道,夫人辛苦了,但我之所以先提阿芩,一来是这婚事就在眼前了,二来我想着的是,阿槿这般姿容,婚事应当是不成问题的,历来低娶高嫁,以咱们的家世,再找个身份好的,不成问题。”
林夫人急了:“你光想着身份家世,不想想比咱们身份高的人家有多少适龄的男子,年纪如何,相貌如何,品行如何?这是好找的吗?再过两年,说不得人家适龄的都成了鳏夫了,这是要阿槿嫁过去当继室吗?”
朱定铨道:“只要是正室,这在乎的也少。”
这话说的其实没什么不对,平常人家一场伤寒都可能没了性命,尤其女子生育更是凶险得很,嫁女最多在乎个正室侧室,要计较是原配还是继室,这就太苛刻了。
知道自家夫人爱女心切,朱定铨赶紧转了话道:“不是,这不是快选秀了吗?阿芩的婚事就是陛下定下的,我觉得很是般配,若是入了复选,阿槿的姻缘由陛下来定,这也是有光彩的事情……”
林夫人站起身来,盯着朱定铨,道:“朱定铨,你这是拿亲生女儿当升迁逢迎的工具啊。”
林夫人不顾身后的永定伯,拂袖而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