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
砰砰之声响彻,曹斌磕的脑门破裂,鲜血肆意而流。
但,秦天洛不为所动,他不敢停,也不能停。
这是表达歉意悔过的时候。
火候不到,极易出事。
他一直在磕头。
气氛因为秦天洛的沉默不言,变得更加压抑。
院落中,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爷,我曹斌是错了,我不该对您不敬,但引起这一切并非我一人之过,沈家人也有份。
是沈林这个赌鬼,拿着他妹妹的照片来找我,说要用她妹妹换筹码。
我承认我曹斌不是好人,但是他沈林也不是好东西,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曹斌终于承受不住磕头的痛苦,仗着胆子开口。
他现在已经快恨死沈林,若非是沈林,他岂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秦秦秦爷,我冤枉啊,是曹斌他们逼我的,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做。”
沈林吓得不轻,就快站不住了。
秦天洛瞥他一眼,没理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曹斌道:“沈林的事稍后再说。”
这句话让曹斌神情一震,汗流如斗。
“不,秦爷,我错了,饶我一回,饶我一回。”
曹斌再次重重磕头。
这等场面,看得人心痛,不忍直视。
然而,秦天洛不为所动。
他一向便不是心软之人。
于沙场上杀敌,血流成河,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心软葬送的只能是自己。
何况,对待敌人无需心软。
而对待曹斌这样的社会败类,亦是如此。
他非敌人,但比敌人所做之事,更加可恶。
他们是社会的蛀虫,不除不足以净世。
他承上命,护天朝北境安稳,此番归来,也要还江南一个清朗,这是他的使命。
“石北,断他四肢!”
这声音冷寒十足,虽非要断石北四肢,却将石北吓得大汗淋漓。
一时间竟忘了应喝。
“若你想活,便断他四肢,不然你替他死!”
想到石北曾做之事,今日虽未招惹于他,但秦天洛也没有好言语。
机会给过他,若不痛改前非,必将斩杀。
现在若敢违他命令,也是定杀不饶。
他不会再对江南的这些恶人客气,他们不配。
“是,秦爷!”
石北应下,秦天洛的话,他不敢不听,更清楚这不是玩笑,不是他能反对的。
他身体颤抖着站起身,目光落在院落中一根小腿粗的木棒上。
走过去,抱住木棒,大喝之时,便是抡向了曹斌的胳膊。
“啊!”
曹斌嘶声惨叫,整个人倒在地上。
石北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知打断过多少人的手脚,此时发了狠,为了自己没事,他毫不留情抡出。
砰砰砰!
啊啊啊!
曹斌双臂双腿尽断,大叫一番之后,人便昏死过去。
曹斌的那些手下见状,没有愤怒,只有惧怕,一个个再是无法站稳,全部跪了下来,齐声大呼:“秦爷饶命!”
沈林抬手抹着脑门上的汗,也跟着跪了下去,他真的站不住了。
沈父沈母吓得脸色苍白无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扶着身旁的墙和门框才是勉强站稳。
他们怕了。
特别是沈母,她记得她刚刚骂过了秦天洛。
他不会报复自己吧?
“秦秦秦爷,完事了。他们这些人怎么办?”